“你怎么知道?”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日我刚好瞧见宁殊在楼上目送你们离开。”晏智渊简单解释一句。
“哦。就宁殊被内廷的人带走那回,父亲将咱家与宁家的渊源告诉他了,他离开的时候心里滋味也不好受。”
“什么渊源?”
“宁老爷子本是父亲的亲弟弟,父亲未登基时利用宁老爷子的夫人相威胁,将宁老爷子一家赶出朝堂赶出晏南城,逼至十花镇这种偏远之地。父亲因为自始至终没有得到半点儿宁老夫人的感情,心中生了怨,这才与宁家纠缠不休。”
晏智渊听完目瞪口呆,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太……刺激了吧?
“那宁老夫人呢?最后回了宁家?”
“怎么可能?父亲什么时候归还过谁东西?更何况宁老夫人不但是一位绝色美女还是一枚他筑建皇权的绝佳棋子。宁老夫人被父亲囚在宫中整整十年,老夫人心灰意冷悬梁归了西。至此,宁家才开始暗中积攒对抗的力量。但父亲极早浸淫争权夺势,早已洞悉人心明白利诱的不可抗魅力,他把矛头对向了宁老爷子的女婿,也就是经万年。”
“可宁老爷子家规明文规足:宁家子弟禁止入朝为官。这个我亲眼见过的。”
“没错,宁家子弟也确实都一直遵循这个规定。只是经万年这个女婿并不是经过父母的媒妁之言得来约。当年宁老夫人为宁家生下三儿一女之后才被父亲抢入宫中的,宁老爷子一直等着夫人有朝一日归来,二人伉俪情深,他此后并无再娶妻纳妾。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掌上明珠,受尽宠爱。偶然之下结识经万年便一见倾心,当时经万年还只是一个平凡百姓。
宁老爷子虽不太满意,但受不住女儿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为二人办了亲事。后来经万年举家搬到晏南城外生活,他的父母从开始的小摊贩子做到拥有一家不小的铺子,全家的生活质量提高,结交的人也多起来。这其中就有引经万年入仕的领路人,当时女儿也向宁老爷子知会了此事,又言辞恳切的替丈夫说好话求情。宁老一心软,又想着女儿不比儿子常在外抛头露面,应不会被寻上,就默许了此事。
之后的事你多少也有耳闻了,经万年被害全家被杀,只有宁殊活别了现在。”
晏智渊迅速在脑中整理一下,这些事会对宁殊造成极大的冲击,虽涟儿与宁殊情投意合,但也不至于会感同身受。难不成……
“有没有可能是父亲……将当年郦家之事告诉了涟儿,然后又说出了宁殊的真实身份?”
晏小北愕然,“不是吧……父亲这样做……是何用意啊?”
“是何意我们暂且不知,但小北,你一定要尽快带老五去给我说情。直接告诉你五哥,此事成了,这游戏我们以后带他一起玩。”
“这……成吗?”什么没吸引力的理由啊这是?
“放心去吧,老五明白的。”
晏小北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点点头起身去了。
晏智渊唤来阿醒,“你近段日子可曾给纳兰锦去过消息?”
“除夕前一天去了一封,前天她回了。”阿醒老实回答,不过提起信他就想起被爷收走的那封江小姐的信,心中觉得愧疚。
“她在信中可提到宁家最近有什么异常?”
“那倒没有,只是问起江小姐的近况,还说为何江小姐从不写得给宁殊。”
“你怎么回的?”
阿醒感受到晏智渊那一记冷眼,忙道:“这几日突发事情较多,还没回她。”
“一会儿你回她,说江涟一切甚好,不给他们写信问候是怕落入歹人之手,被发现踪迹,叫他们都放心。”
阿醒惊诧的瞅一眼自家主子,他这是在替江小姐安抚……家人?这一面有点儿体贴啊!
“行,那我这就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