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江涟就被红儿从被窝中拽出来,洗漱一番又被摁在梳妆镜前涂涂抺抹。
“红儿啊,我能不去吗?”江涟觉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
红儿正在给她盘发髻,一本正经的回道:“不行,那可是皇长公主,连主上都要亲自送行的。”
“可我只是个不讨喜的媳妇啊。”江涟挣扎,像这种不起眼的角色不是都上不了大台面的么?
“王爷特意交待了,您是正妻,必须要到场的,而且还要恩爱琴瑟和鸣那样的。”
“他说的?”
“是的,亲口所说。”
“咋那么不要脸呢?”江涟咕哝一句,她去怡红院砸了一通,他也没放个P,反而将怡红院交给自己打理了。
哼!交给她打理亏死他可别后悔,明明是做戏,他却要自己在人前跟他表演恩爱夫妻。不知道他们的事已经全城皆知了吗?还装什么呀?
红儿不敢接话,专心梳发。
江涟闭上眼睛一脸生无可恋,近几日晏智渊突然就老实了,就是不来告诉自己最新情况,连个话都是别人传过来的,真是矫情!
这是要逼自己亲自去添油加醋,为自己挣得绿帽啊。
想想真是搞笑死了,人家穿越都是金手指自带光环一路镏金大道各种加持金光灿灿的,自己倒好,想尽办法来给自己戴绿帽子,这种酸楚又苦逼的差事任谁都会哭笑不得吧。
“王妃,好了。起身换衣服吧。”
江涟不情不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水蓝色有小拖尾的裙袍,由上到下颜色一路由浅入深,同色腰带上面嵌着一块通体晶莹剔透的碧玉环,通体简单大方,只在胸前绣了两只鸟?
“红儿,这绣的是什么?”
“这个呀,是青鸟,这衣服是王爷亲自叫朱师傅赶制的。”
青鸟?江涟伸手平展开来,仔细端详,没错了,与梦中那女子肩上站着的一模一样。
“有什么说法吗?”
“青鸟有幸福的寓意,是西王母的使者,西王母主婚嫁生育的。”
江涟眯缝着眼看向她,这跟背书一般的语气,不像是她自己原本就知道的,“是哪来的这种说法?”
“是王爷说的啊。”红儿赶紧捂嘴,怎么什么都说了?
江涟冷笑一声,晏智渊为了在人前秀恩爱还下了不少功夫呢。
“好了吗?”晏智渊在院中发问。
江涟一怔,竟然亲自来了?“红儿,去回话吧。”
红儿迟疑,“是好还是不好?”
“让他再等会儿!”
“不能等了,皇姑姑巳时出宫,迟了不好。”晏智渊径直进了屋中,挥手叫红儿退下。
“王爷等不及的话,不如叫怡红院哪位空闲的姐姐一起陪着去吧?”
江涟对镜理着衣袖,看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这衣服衬得人清新寡淡没有争抢的冲劲儿,太像个大家闺秀了。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不争不抢不闹的大度正妻,随意丈夫在外花天酒地,还是恭顺以他为天的姿态。
啧啧啧,这古人衣服也是讲究,穿身上把人的调性都能硬生生扭转三分。
“不错不错,朱师傅手艺一直甚得我心。走吧。”晏智渊看她一切妥当,架起胳膊,“怡红院的姐姐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这种场合还是要王妃来出面啊。何况,皇姑姑离开之后,年表弟还在,而且父亲已允诺让他住到三王府之中。做为女主人,接待贵客必须在场的。”
江涟愕然,心里泛起别扭,“铁辛年为什么要住在三王府?那么多怎地就选了这里?”
晏智渊拉着往外走去,“这自然是来接近你的喽。父亲随他挑选,不假思索就是三王府,我也无法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