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晏智渊捂着耳朵往后退退,“你小点儿声,吓我一跳。”
江涟五官都要缩在一起去了,“你老爹还真的相信这种东西?他不怕吃死人吗?历史上被丹药害死而江山易主的比比皆是,好吗?”
“我知道你知道这没用啊,父亲他信这个啊。”晏智渊无奈摊手。
江涟揉揉脸颊,“唉!你这个爹也真是糊涂,对丹药迷了心智。你说万一那小小丸药里被加进去一丁点儿的杂质,日积月累下来,人不知鬼不觉的,乌呼哀哉了,追究谁去啊?”
晏智渊看着一脸担忧的江涟,柔声细语劝慰:“那炼丹师是姑姑亲自找来的,而且也是自小在她眼皮子底下活动的人,她有分寸的。你呀,别想那么多了,先想想咱们该怎么办吧。”
江涟仰靠在椅背上,毫无女子形象的哀嚎:“估计要完了!你大哥抢得先机,提前哄住你父亲的心了,以后想要什么不是张张口的事情吗?一切对他们太有利了,我们要gameover了。”
晏智渊伸脚踢上去,“看你那一副认命的衰样!照你这么说我早该拱手把你交出去算了,还能在功德簿上记一笔,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保命符。”
“也有道理,早死早超生,免得整日跟老鼠似的。”江涟还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我让你有道理!有道理!”晏智渊起身两个爆栗打在她脑袋上。
“啊哟喂,你打我干什么?”江涟起身就跑,“很疼的,大哥!大哥!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饶命饶命!”
“还知道疼?!我认认真真跟你讲正事,你可倒好,装疯卖傻一通胡搅蛮缠。”
“打住!”江涟做出投降的姿势,眼中精光一闪,“我有主意了!”
晏智渊一愣,这打闹敢情是为了激发她的智商?
江涟见他停住手脚,咧嘴一笑,“王爷,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哼!这会儿卖什么关子?别人都急赤白脸了,只有你还嬉皮笑脸。快说!”晏智渊气鼓鼓的盘腿在案几边坐下。
“你说自己急赤白脸的吗?我可没发现。”江涟嘴上不肯饶他,但抬眼见他又要扬手,立马恢复正色,“王爷,请听我说!”
晏智渊一拍桌子,“有屁快放!别七绕八转的兜圈子!”
“是。小铁不是与那炼丹师认识?可以……”
“小铁?”晏智渊双目圆瞪,“这叫得够亲切啊?”
“哎呀,这不重要!你听不听了?”江涟斥他,哪门子飞醋都吃烦不烦?
“你说,你说。”晏智渊悻悻的倒杯茶给自己。
“我们可以先让他们二人碰个面,先探探口风。再者,宫里的情况你得让人盯紧了,你父亲每日吃食进补都应有专人俱一细致的记录在册,以便日后方便查证。
还有宫里的御医,尤其是你父亲专用的那些,所用药材、方子以及诊断病症也都应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你有信得过的人在宫里吗?”
“有,汪尘算一个。”
“很好,汪尘是很与你父亲待时间最长的一个人。”江涟冲他竖个大拇指,“我想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应该拉扰上你的表弟,他的身份能帮助我们很多。
所以接下来就是他去找乔玛日常聊天就好,而你要去找江流风,与他大吵一架,将你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为什么?”
“现在只有他最险,是裹在敌人内部的。我们不能将他拉出来,只好与他决裂,以便增加他不受害的可能性。”江涟想着“她”应该能理解自己,这是为了保住江流风。
“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去吵吧?”
“当然不是,一会儿我写个条子给你。你就照上面的内容去找茬,能多大动静就多大动静,最好在章庆之等人来劝架的时候将条子不小心透露给他们。”
“啊?今天就去啊?”又要演戏啊?
“对啊,你这府上兴师动众找三王妃也有些日子了,总要有些收获的嘛,出点儿新线索推进一些事情的演化,顺便麻痹一下对手,也让吃瓜群众有新瓜可吃,保持事件的热度居高不下,这样才能寻得机会。”
江涟取了笔墨纸砚过来,工工整整写了一页纸,揉皱之后折起给他,“若是燕前辈那边问起,你就如实相告。”
晏智渊接过来就要打开看,被江涟一把阻止,“现在别看,你的怒火提前发出了并不好,等快到大王府时再打开看,怒气会更加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