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乔玛魂不守舍的声音,晏奇渊勾唇一抹嘲弄的笑在脸上闪烁,明灭只一瞬就消失了。
也太单纯吧,牵进宫廷事务里还妄想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呵!看来北漠有野心的人还是过分注重君子之风了,抢夺高位从来不会是君子之风的人适合的。
“父亲,哪有什么不老仙药?您不要被蒙骗了!”
晏奇渊刚到晏济生寝宫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晏智渊愤愤不平的喊叫声。
他立在门口往里瞟了一眼,汪尘正站在门里侧战战兢兢。他还是在门外得一会儿吧,免得触了霉头。
“我说有就是有,你可别在这气我了!”晏济生也被气极了,抓住手边的茶碗朝晏智渊扔了过去,“滚!”
晏智渊侧身躲了过去,茶碗掉落在地上,茶水四溅。
“臭小子还敢躲!滚出去!”晏济生又抓起一个水壶扔了过去。
“父亲,您好好想想,历史上有多少前车之鉴,您三思啊!”晏智渊往后退退,仍不死心的劝他。
“滚!”晏济生一甩袖子扫落桌上的物件,起身向他走去。
“三王爷,快走吧!快走!”汪尘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两父子要打一架可还行?
“汪尘,你别推他走,我今天非揍他不可!”晏济生边走边撸起袖子。
“快!”汪尘大力将晏智渊推出门去,又返身去拉住晏济生,又哄又劝的。
晏智渊出得门口怒甩袖子,“真是老糊涂了!”
“三弟。”晏奇渊微笑着唤了他一声。
晏智渊没想到晏奇渊在门外,脸色更臭,刚才自己被大骂他一定都听到了。
“哼!看你干的好事!”
晏奇渊可不背这锅,“三弟,话不能这样说,我也是尽力为父亲分忧,尽一个臣子的微薄之力而已。”
“哼!”晏智渊怕自己被气炸伤了他,冷哼一声撞开晏奇渊的肩膀越过他走了。
“三弟,茜儿她还好吗?”晏奇渊转身问了一句在心中盘桓多日的话。
晏智渊顿住脚步,看来老大还有点儿残存的感情。“被囚禁着,你说好不好?”言罢,扬长而去。
他就是要晏奇渊尝尝什么叫百爪挠心,他不是听那个章庆之的话吗?一直听下去好了。
晏奇渊望着他的背影,面上浮现一抹凄楚悲伤,他……怎么能做到完全不顾蓝茜呢?
那一日好像一场梦,而他又恰好丢了魂魄。沉迷酒醉之中根本无效,身越醉心里的感觉越是明了。
唉!他终是丢了十五岁的那个小女孩。只希望能将蓝沧龙安顿好,也算是减轻一点儿心中的悔恨。
“王爷,王爷?”汪尘一连叫了两声,面前的人都无反应,不得已他上前拍拍他的胳膊,“王爷,主上在等着你呢。”
晏奇渊抿嘴闭一闭眼睛,驱散脑中的悲戚想法,转过身脸上挂着笑容,“公公请!”
“王爷请!”汪尘躬身行在一侧,“王爷,乔师傅对丹桂司可还满意?”
“满意,他说丹桂司简直就是炼丹的绝佳处所,天时地利人和皆聚在一起。”晏奇渊专心答着,生怕出错传到父亲耳中。
“那就好,乔师傅适应能力还挺强的,年轻就是好啊!”汪尘感叹一句。
晏奇渊轻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