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没用吗？别放弃治疗啊，耐心医治总会好起来的。”

攸宁将茶炉点燃，然后将困好的水倒进壶里，垂着头不停的做事，语气轻松的道：“本仙姑决定不再啃这块没肉的骨头了，所以不需要这东西了。”

他是没肉的骨头，那你是什么？狗吗？

阿醉憋住了这话，将秘籍放进自己的储物袋，来到攸宁身边，轻声问道：“你在难过吗？”

攸宁轻哼声，放下手中的茶饼，转眸看着她道：“我整天做不完的事，有时间因为这点小事难过？”

“更何况，是我不要他了，所以，更加不必难过。”

阿醉双眼瞪大，“啧啧啧”了几声，接着道：“6老板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太没有人味儿了。”她努努嘴，耸着肩似乎有些惋惜。

“阿醉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他虽然心怀大爱，却缺了点什么。说也说不清楚，就是爱天下人，唯独不会爱个人。他也有情绪，也有喜怒，但是在太淡，太少。”

茶炉出“嗡嗡”的鸣响，热水滚过香茗，撒把雪白的盐花，阵阵茶香升腾到最高处。

阿醉点点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潇洒些，你不是说了，有做不完的事？”

攸宁轻笑，心口虽还似乎堵着什么的感觉，但能和阿醉谈谈，已经有些亮堂了，拍拍手上沾着的盐花，转头把在门框上，朝堂内喊道：“信芳！帮我叫冷月和斯年过来！”

外头的信芳应道：“知道了！”

她转回厨房，将茶具准备好，熄灭茶炉，洪亮的茶汤倒满茶杯，手扶托盘出了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冷月和斯年跟在信芳身后进了前厅。

斯年始终侧眸看着冷月，似乎在怀疑，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冷月明显的记起了斯年，不躲也不闪，冷漠的道：“是我杀了你全家，不必怀疑。”

攸宁见情势不好，将茶盘凌空抛起，手揪住冷月，手揪起斯年，茶盘落下来，信芳手疾眼快的稳稳接住。

斯年双眸赤红，怨气在瞬间勃，如疯似魔的伸出双手，那双手指甲足有半寸长，又尖又厉，朝着冷月抓了过去。

冷月微勾唇角，语气冷淡的道：“我收了旁人的钱，自然要杀你全家。我杀了你全家，你要杀我也是情理之中。”

攸宁咬着牙，浑身散着冰寒的气息，周身腾起暗灰色的迷雾，眉心的莲花仙腾萦绕着股黑气。不就是怒吗，谁不会！

她转眸看向冷月，目光似能溢出冰晶般，字句的道：“你的仇人在楼上，想死你就再说句话试试，我定将斯年放开，让他把你撕碎。”

冷月噤声，身子微微颤抖，这目光，太可怕了，这不是人的眼睛！饶是她杀人无数，目光却不及这人分冷寒。

又想，她说自己的仇家在楼上，更是不会再说话，只等着看看那个掏人心肺的狐妖是什么样子的。

斯年怒气勃看着冷月，大喝声：“让我杀了她！”

攸宁转眸看向他，缓缓的道：“老板自会帮你讨回公道，你若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你往孟婆面前送，灌两碗**汤，让你投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