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啰里八嗦的姜典,玄夜没有说话,等姜典帮她擦完头后,她默默的拿出衣服走到石头后面换上。
换好衣服后玄夜走到杨三身边,说:“别忙着哭,天已经不早了,赶紧把杨青弄出来带回去,水缸别弄坏了,我还要研究研究。”
几个青年见玄夜这时候过来,说话又不客气,马上就皱起眉头。杨三听见玄夜的话,擦擦眼泪站了起来,把杨老头扶到一边,说:“爷爷你等会,我这就把爸给带出来,一会我们就回家。”
杨老头抹着眼泪点点头,看着水缸说:“我们回家,快点回家。”
几个人慢慢把水缸放倒,水流完后,杨三钻进缸里,把杨青拉了出来。杨青泡了那么久,身体已经有些腐烂,散着阵阵尸臭。
杨三却像没闻到一样,慢慢的抱起杨青放进裹尸袋,拉好拉链,红着眼睛对玄夜说:“我先把父亲送上车,一会再来接你们。”
玄夜摆摆手,从包里抬出一个符纸包递给杨三说:“你先回去吧,我们自己回。回去把这个枕在杨青脑袋下,明天晚上十点半来宾馆门口接我,我要亲自看他回煞。”
杨三接过符纸包,问:“回煞不是头七吗,这都三七了还能回煞?”
玄夜点点头说:“能,你尽管按照新尸体来办,那玩意放好了明天肯定回煞。”
杨三听了拿好符纸包对玄夜点点头说:“那我们明天见。”
杨三一行人离开后,玄夜走到水缸旁,水缸还是倒在地上的,玄夜从旁边找来一根树枝,伸进去捣鼓起来。
姜典蹲在旁边问:“你弄什么呢?”
玄夜说:“里面肯定有东西,不然以杨青那种专业人士肯定能脱身。”捣腾一阵子,真让玄夜挑出一根麻绳来。
麻绳黑不溜秋的一看就很多年头了,味道无比清奇直冲脑门,姜典捏着鼻子说:“熏死了!”
玄夜把绳子挑到河边,她也嫌脏,就穿这鞋在绳子上踩了一会,稍微干净点后,玄夜对姜典扬了扬下巴,姜典翻了个白眼,识趣的蹲下来清洗绳子。
洗了十几分钟,这根绳子才恢复原来的面貌,姜黄色。
玄夜拿着洗干净的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进包里。
姜典甩甩手上的水,好奇的问:“你要一根麻绳干什么?”
玄夜神秘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不是普通的麻绳,这是井绳,起码有几百年了,我估计死在这根绳子上的人十根手指数不过来,煞气重的很。”
姜典听了只觉得一阵恶心,手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了,自己洗了半天的,还是个凶器。
回到宾馆后,姜典抓紧把今天换下来的几件湿衣服给洗了,洗完衣服姜典一洗了个澡,然后往床上一躺,说:“今天可真累,你不累吗?”
玄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装毛的瓶子掏了出来,边研究边说:“还行吧,没白累,收获还可以。”
“就收获了那根井绳,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