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姜典就看见巷子口听了一辆车,但是和上次的不一样,看见他们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喊了一声:“爸。”
爸?姜典转头看向刘老头,问:“你儿子呀?”
刘老头点点头说:“是啊,现喊来载我们的,老沈家里乱了套,不能来了。”
姜典哦了一声,跟着刘老头上了车。
这次没去医院,而是路过医院,开进了一个小区。下车后,刘老头说:“到小佳的家里了,老沈现在住在这边,我们上去看看吧。”
玄夜四处看了一圈,什么也没说跟着刘老头上了楼。一进门,姜典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怨气铺面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沈建佳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带着他们进了卧室,沈薪华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比前几天在医院看到的时候,状态差太多了。
姜典看见他的颈边有一团奇怪的煞气,他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狗,正咬着沈薪华的脖子。姜典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玄夜及时的伸手拍了他一下,他才把梗在喉咙里的尖叫咽了下去。
沈薪华看见刘老头来了,嘶哑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老刘…你来啦。”
刘老头走到床前,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我来了,我把大师也带来了,我请她给你看看。”说着刘老头看向玄夜,说:“玄夜,你帮他看看吧。”
玄夜走过来,看着沈薪华说:“何必呢,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强行驱除。”
沈薪华浑浊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喘着粗气说:“我现在…知道错…了,我…愿意去、去死,去赎罪,只希望大师你…帮帮忙,不要…连累到…孩子们…”
玄夜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先休息吧,我去找你女儿了解了解情况。”
说着玄夜走出门,沈建佳跟着一起走了出来。沈建佳把玄夜和姜典领到客厅,给他们倒上水,神情疲惫的说:“大师,请你帮帮我们吧…我知道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他毕竟是我爸,你看看能不能…”
玄夜看着沈建佳说:“把这几天生的事给我讲讲吧。”
沈建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了起来。
原来那天玄夜离开后,沈薪华还给刘老头摆了脸色,说他带来的大师只是来看热闹的。把刘老头气走之后,沈薪华就打电话给七大姑八大姨,四处打听有没有这方面的大师。
还真让他打听到一个,于是沈老头赶紧派两个儿子去把大师请来。起初沈建树和沈建林不同意,沈建树说:“既然刘叔请来的人说了不用管,就不要再多事了。”
但是沈薪华不听,他瞪着两个儿子骂道:“老刘带来的两个黄口小儿,加起来都没你们一个人的年纪大,听她的?我看你们就是巴着我早点死!”
沈建树一听,苦着脸说:“爸,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刘叔对那个姑娘那么尊重,还特意上门去请,我看那个姑娘应该真的有些本事的。”
沈薪华完全听不见去,指着沈建树骂道:“你是信我还是信她!我死了不要紧,我已经一把年纪了,老三老四家里呢?她们也有孩子,你不为他们也想想?再说了,不除去那玩意,我的几个乖孙怎么能瞑目!”
沈建树听了,心里又苦又闷,只得答应。按照介绍人给的地址,沈建林和沈建树提着礼物上了门。大师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扎着一个丸子髻,留着一把长胡子,一双三角眼溜溜有神,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沈建树和沈建林一进门,他就看着两个人说:“你们俩身上不干净呀,最近不好过吧?”
沈建树和沈建林都是一惊,点点头说:“是啊,大师慧眼,请大师帮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