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昨天的事儿,高文昌到现在都是晕乎的,难不成真的这么邪门,那丫头的死鬼老爹出来收拾自己了?
昨晚他是打定了主意守在门口的,就不信她们不出来,他是个粗人,皮糙肉厚,穿的也厚实,在外头过一晚上也能扛得住。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觉得眼前有人影晃动,还没等到他看清楚呢,就被人家给揍了。
那男人看着还没自己壮实呢,扔自己就跟扔棉花似的,最后轻轻那么一捏就把他的一条腿给捏断了,自己当时都吓尿裤子了,他说让自己拿出李氏的卖身契,自己哪里敢不从啊?
高文昌又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掏出来又看了一遍,用牙咬了一遍,是银子没错,不过只有十两,只够他还债的。
银子是真的,那就说明昨晚的那个男人不是鬼,而且那声音听着也很年轻,不可能是叶小花她爹那个年纪的。
男人明明拿了卖身契后就跟长着翅膀似的飞走了,当时他还想呢,自己要怎么回去,可今天被疼醒后,他就发现已经在自己的硬板床上了。
两个娃儿能建成那么大的房子本来就非常人所及,昨晚的事儿也很邪门,可高文昌实在是被叶小花的美貌勾的魂儿都飞了,说啥也放不下她了。
卖身契拿回来了,李氏除了在叶小花跟前需要夹着尾巴做人外,见了村子里的人头都昂的高高的,以往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看了她也都点头哈腰,主动打招呼,这种自豪她从未有过。
不过要说唯一不好的就是,叶小花给她吃给她喝,可就是不给她银子花。
手里头没钱,李氏这心里头就不踏实。
李氏回来好几天了,叶家大房的人连面都没露,要搁在眼前,非拉她浸猪笼不可,可是都这会儿了,叶家那个老太婆还没个动静,李氏也就越发的嚣张了起来。
大概是之前受气受多了,她总想着报复回来,每天趁着小豆子去管酋家的时候,故意去大房门口溜达一回,以前她胆小怕事,也不敢高声说话,如今可不一样了,说话底气十足,嗓门极大。
“死婆娘,做了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有脸出门,我要是她,就一头撞死得了,瞧把她嘚瑟的,明天我就找人把她浸猪笼了。”叶婆子昨天给叶家列祖列宗上坟烧纸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点不着,她觉得这就是祖宗们给她的暗示。
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丑事儿,祖宗们怒了。
秦秀莲有她的打算,她觉得李氏如今这么嚣张无非是叶小花给她撑腰,而自家儿子的前程还要靠着叶小花呢,“娘,朝廷前几年就颁了立法了,说不让拦着寡妇改嫁,浸猪笼那是私行,衙门不允许的。”
“那咋办?就由着她这么嚣张下去?老叶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光了。”叶婆子朝着门口的方向骂着,她也清楚,李氏每天在门口转悠,就是故意气她的。
“祖宗昨天都发火了,纸钱都不收,我死后你们就给我单独立个坟,我没脸见老叶家的列祖列宗了。”
叶根树跟叶腾就因为这事儿,都好几天没出门了,一出门就被人家嘲笑,明明戴绿帽子的也是死鬼老二,可是大家却连他们也一块笑话了。
叶腾坐不住了,“不管了,我忍不了了,你们都别拦着,我要给那个娼妇颜色看看。”
秦秀莲赶忙死死的抱着叶腾的腰,“我的儿,可使不得啊。”
“再由着她这么丢人现眼下去,别人还觉得咱们叶家的男人都是缩头乌龟呢。”叶腾之所以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他联想到了自己,崔雪花跟自己的时候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他一想到就觉得窝火。
“要笑话那也是笑话你二叔,跟你有啥关系啊。”秦秀莲哭喊着不让叶腾去,“就让那个女人嘚瑟去吧,小花不是傻子,不会帮着她白养孩子的,你且等着吧,早晚有她好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