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还有什么要辩驳的?尽管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只有最后一个机会。”朱元璋听闻书信内容,点了点头,随后饶有兴趣地等待胡惟庸为自己清白辩解的理由。
可惜,朱元璋失望了,胡惟庸并未开口,而是浑浑噩噩地在坐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和懊恼,他没有任何辩驳的理由,商暠陈宁涂节的出现打破了他内心最后一层的防备,书信的出现则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别看书信分量不多了,但是确实给他带来死罪的最大证明,这些书信的出现成就了胡惟庸叛国勾结逆党的佐证。
“陛下,臣,知错,臣不该有异心,臣,愿以死谢罪,为我大明,偿还血债!”胡惟庸突然开口,伸手要取护卫别在腰间的佩剑以死明志,然而,他还未动手便被护卫制服,胡惟庸老泪纵横,寻思不成的他眼巴巴地看着朱元璋,他等待着朱元璋对自己的审判。
“魏尚书,你帮我昭告天下。胡丞相从今日起以叛国罪论处,枉视国法,包庇杀人,强抢民女,私吞国财,徇私枉法!每一项,都足以定你的死罪了,胡惟庸,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大明官员,投入刑部大牢,满门抄斩!年初实行!明日游街示众!让百姓们看看,自家的丞相,到底是何等衣冠禽兽!”朱元璋指了指刑部尚书魏泽,下令惩戒胡惟庸。
“臣领旨!”魏泽躬身,抬头看了看胡惟庸,摇了摇脑袋,曾几何时,胡惟庸坐在丞相的位置上意气风发,如今的他即将成为阶下囚,自家的儿子刚刚从监狱里被人劫走,取而代之的,则是这位大明重臣。
和南京城的牢狱不同,刑部牢狱管理更为森严,一般关押的是朝廷要犯和朝廷奸臣,此监狱比起先前的牢狱更难被劫狱,甚至有大明的军队把手,看管及其森严,朱元璋也是吃了胡鹏举的亏,可不敢再让胡惟庸也逃出生天。
“朕,还有一事要宣布,从即日起,商暠,你早日和胡惟庸勾结,鉴于你对大明朝忠心耿耿,为官清正廉洁,便不追究太多责任,只是从即日起,不再作为御史中臣,而是降职一等,成为中书省吏和吏部尚书,可有异议?”朱元璋瞥了商暠一眼,叹了口气,故作怜惜“即日起,大明王朝,再无丞相之位,丞相之责,全权交予皇室之手!”
“臣,领旨。”御史中丞商暠无奈,自己的官职本和胡惟庸汪广洋同等,都为正一品官职,眼下被朱元璋降职一等,从此,再无丞相之位,也再无一等官职,最大的官职,便是二等尚书官职。商暠倒也不会抱怨什么,先前和胡惟庸勾结是事实,他不否认,虽然退出的早,但是陛下要以此剥他官职,他也只能认着。
“眼下,和大元余孽战事在即,我不希望自己的朝中再出现任何的差错,逆党勾结,强抢民女这等差事是尔等之大忌,民心所向,是我大明无往不利的基础,你们的所作所为,是置我大明于舆论的压力之下,朕宣布,陈宁,涂节,剥去官职,抄家问斩,同胡惟庸一起,丢入刑部牢狱!”朱元璋盯着陈宁涂节二人,眼中尽是威严,二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下,他们用来给胡惟庸定罪的证据也成了他们的罪状,他们本以为凭借着书信自己能够逃出一劫,没想到,还是被朱元璋秋后算账。
陈宁涂节二人眼中带着惊慌,他们恶狠狠地瞪了胡惟庸一眼,无奈地叹气,若无胡惟庸,自己二人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他们恨不得生食胡惟庸,不将胡惟庸五马分尸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在内心里将胡惟庸诅咒了无数次,胡惟庸同样也看到了他们的眼神,他选择了逃避,他没有和陈宁涂节二人辩解,事已至此,他的下场也已然明了。
至于汪广洋,本就是将死之人,朱元璋倒也没有再过多追究,先前答应的保下子嗣后辈的事情,君王的承诺,定不是戏言,他倒是放下心来。
“文和啊,今日,你有功绩,朕甚是欣慰...”突然,马三保心跳加速,朱元璋在审判过后突然提到了他的名号,吓得马三保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有没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朱元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