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
盛浅予紧忙行礼,生怕皇上后悔一般。
皇上了冷哼一声,却没有再继续说,虽然如今看起来事情这样处理是最好,可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盛浅予这个女人算计了,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盛浅予大概能猜出皇上此刻的脸色,死活不抬头。
新官上任,又是涉及银子的事情,盛浅予格外的上心,从皇宫出来还来不及休息一下,便让人将苏飞霖这些年的藏起来的账本都收过来,细算之下,竟然将近有一千万两!
这够做多少火雷弹和蜂鸣弹啊!这银子足够刺翎多少年的军需啊!
盛浅予一边在心里算着账,忍不住咋舌,同时又觉得发财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从祁州开始冶炼金属,到最后试验成功,批量生产,皇上一直都是扣扣索索的样子,没想到,如今竟然大方了一回!
这边账本上的账目算清楚,盛浅予就开始清算苏飞霖的资产,这一查才知道,苏飞霖的天地房屋竟然有那么多,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以前只听说天下第一贪的和珅抄家的时候,金银珠宝无数,盛浅予想象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可是如今看着从苏飞霖家里抄出来的珠宝,小心肝都抑制不住疯狂的跳了起来。
金银收起来,那些房子啊,土地啊,珠宝啊,盛浅予对这些东西没有丝毫兴趣,便想着准备找个地方开一场拍卖会,她现在要的只有钱!
盛浅予带着人去平阳侯府搜查的事情,闵太君,平阳侯和苏飞雨看着盛浅予,死死地瞪着她,然而,眼珠子瞪出来都没有用,谁叫人家手里有皇上的令牌呢?谁叫苏飞霖自己贪心不足呢!
忙碌了一整天,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还没来得及办的事情交代下去,如今坐上马车回誉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马车朝着誉王府的方向驶去,盛浅予斜倚着旁边的靠背,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从清晨被袭久喊醒到现在,差不多是忙活了整整一天,如今刚刚松一口气才知道累,随着马车摇晃就要睡过去了。
然而,就在睡着和迷糊的边缘,盛浅予忽然感觉到周身被一股清凉包裹,猛然间睁开眼睛,便看到殷离修那张放大的脸。
“你来了!”
盛浅予嘟嘟哝哝一句,随后很自然的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猫一样的依偎在他怀里。
殷离修一愣,低头看着她平静的睡颜,脸上表情多了一丝柔和,如今她睡得舒服,他也不动,只是手心贴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她喜欢这样。
本来盛浅予只是犯困,并没有睡着,如今被殷离修这样一顺背,困意袭来根本挡不住,很快就睡着了。
盛浅予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之前就算是在无寮村的小屋里,她睡觉都是半睁着眼睛水,如今却是睡得一脸安静。
夜有些深了,街道上几乎没有人,除了远处的犬吠和更夫的敲梆子声音,如今就剩下马车的声音。
“钱,我的钱……”
睡梦之中,盛浅予嘴里嘟嘟哝哝,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那个“钱”字,却格外的清楚。
殷离修低头看着她,本来还是一脸恬静的睡颜,提到钱,那脸色就不对了,唇角勾着,甚至还流出了口水?
他的视线落在盛浅予脸上,表情有些凌乱,这女人真是……他现在都找不出一个合适词语来形容!
“好好,给你钱,都是你的!”
虽然这女人让人有些凌乱,可是自己找的媳妇,咬牙也得哄着。
他也真是想不明白,玄王府那么多银子,她从来都不用,偏偏喜欢从别人身上抠唆,非得是坑来的银子才好花?
殷离修是弄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想的,可是,不得不承认,她只要没钱的时候,总有办法从别人身上搞到,而且,还让人不得不给。
也就是盛浅予,这么一朵迎风怒放的奇葩,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呵呵,我的……”
正在殷离修想的时候,盛浅予的声音再次传来,说着话,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
殷离修一愣,看着盛浅予那脸上的表情,嘴角再次抽了抽,睡梦里,她估计是抱着一个什么之前的物件吧?
盛浅予就这样睡了一路,殷离修一会儿帮她擦口水,一会儿帮她盖上薄被子,还要时不时注意她不要自己从座位上滚下去,这一路,他倒是忙得不可开交。
到最后,看着盛浅予几乎是半趴着在他身上,殷离修无奈叹一口气,看来,以后玄王府的床得加宽一倍,否则这女人一晚上指不定要滚下去几次呢!
就这样一路,快到誉王府的时候,殷离修将盛浅予放置好才离开,马车晃晃悠悠停下来的那一瞬间,随着晃动,她才迷迷糊糊挣开了眼睛。
“小姐,我们到了!”
袭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盛浅予刚刚睡醒,头还是晕乎乎的,听着袭久的声音,不由得怔愣瞬间,随后好像神游归来一般,叹口气。
“我怎么感觉,刚刚见到了殷离修?”盛浅予拧了拧眉头。
“小姐?”
袭久听到声音,先开车帘朝里面看过来。
“刚才,他可是来过?”盛浅予问袭久。
袭久一愣,看着盛浅予这一脸蒙圈的表情,也跟着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