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拱手相谢道:“李员外,我们就此告辞了,保重。”
“告辞了东主”林江也拱手告辞:“东主保重”
“三郎,速去速回。”李旦叮嘱道:“别闹出大事啊”
“谢东主提醒”
陈瀚同林江带着众人登船朝着东北方向的平户城扬帆出海驶去,川内浦与平户城相去不过数十里,顺风航行两个时辰就能赶到。
陈瀚进船舱查看了一番所需货物,木山六郎则跟随王平安充当舵手掌舵,林江、陈冲也加入水手行列收拢好麻绳,松田一郎正在指挥着浪人们升帆。
陈瀚命掌舵的木山六郎等人驾着船有意避开松浦氏关船在一处偏僻的海湾登陆,松田一郎在前带队下船上岸,陈冲扛着一大麻袋东西,几名浪人也都抬着麻袋快速登陆。
“平安,你留下看好船,准备接应我们。”陈瀚对王平安叮嘱一番
王平安躬身领命道:“是”
陈瀚指挥着松田一郎和木山六郎探查一番后,林江在前引路带着消失在密林中。
平户城外一处密林中古树参天,隐约可见隐藏在密林中的佛寺,万籁俱静的树林中,几道鬼魅般的黑影在林中一晃而过。
“此地是必经之处,就这里了。”一名黑衣人查看了一番地形后兴奋不已道:“天公作美,松浦老贼死期到了。”
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朝着几名矮小的黑衣人下令道:“快挖”
“嗨”几名黑衣人拿着铁楸卖力地挖土
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一脚踢在另一名高大雄壮的黑衣人股部命令道:“还愣着干嘛,快把泥土挑走。”
被踢的黑衣人正是陈冲,陈冲忙挑着泥土朝着密林中而去,陈冲很是莫名其妙被带着跑来,接着又被命令挖坑挑土,俺真是大材小用。
一名瘦高的黑衣人在密林中一阵忙碌着,见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前来问道:“阿瀚,快好了吗?”
“快了”陈瀚问道:“那人何时会来”
“估计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回藩厅”林江提醒道:“你们得赶快”
“放心吧,不会误事。”陈瀚问道:“你快好了吗?”
“我这里没问题”
“那就好”陈瀚叮嘱道:“多准备一根”说完快步离去
一众人在陈瀚林江指挥下将林中道路中间挖开挑走不少泥土,又忙活一番才将剩余的泥土填平,在上面盖上些落叶杂草,尽量看上去毫无破绽。
没过多久,木山六郎跑来禀报道:“禀主公,有数十名松浦武士护卫着驾笼从寺庙中出来了。”
“哟西”陈瀚喜出望外下令道:“都给我准备好”
“嗨”松田一郎有些惊讶问道:“主公难道是要”
“怎么,你害怕了。”陈瀚宽慰道:“放心,我有万全之策,我们都会安全撤离。”
“祝主公武运昌隆”松田一郎没想到主公真是艺高人大胆,竟敢对平埔番老藩主下手,自己竟然也神不知鬼不觉参与此事,或许自己的血海深仇也可以得报。
“行了,少来这套。”陈瀚不耐烦听,吩咐道:“吩咐下去,听我号令行事。”
“嗨”松田一郎躬身离去
数十名松浦武士中小幡持背上插着松浦氏家徽旗帜,抬着驾笼浩浩荡荡前来,陈瀚看着由远及近象征着大名身分地位的驾笼酷似棺材,真不明白这些大名居然以这种折磨人的驾笼为身份象征。
林江看着越来越近的驾笼队伍,从怀里拿出火折子吹燃。
松浦武士护卫着松浦隆信的驾笼走了过来‘碰’一声枪响,陈瀚手中火绳枪冒着烟。
松田一郎同木山六郎带着浪人出现在松浦武士前后,一个个拔出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松浦武士一见前后出现数名手握武士刀的黑衣人,鸟叫着大呼道:“摁蒙(掩护),护卫殿下。”松浦武士将驾笼护卫在中间
驾笼中低沉的声音询问道:“纳尼”
陈瀚当即下令道:“点火”
林江亲自点燃两根火药引线,落叶丛中火花闪烁朝着道路上窜。
“开呀酷(火药)”松浦武士闻着硝烟味大惊失色,一切都晚了。
“轰”一声惊雷声响起,尘土飞扬,驾笼被炸得腾空而起,飞过树梢,一众松浦武士护卫更是被炸得飞上天,尸横遍地,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哀嚎遍地。
陈瀚拔剑高呼道:“杀,一个不留。”
“杀给给(射击)”松田一郎挥刀高呼道:“通通杀掉”
“嗨”一众浪人纷纷从四下密林中窜出来,开枪放箭‘砰砰砰、嗖嗖嗖’。
松田一郎指挥着浪人朝着哀鸿遍地没死透的松浦武士补上一刀
林江四下寻找着松浦隆信的尸体,松浦武士尽数被杀光,却唯独少了松浦隆信的尸体。
“难道中计了”陈瀚深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