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港县三县官纷纷上前躬身见礼道:“下官(标下、学生)参见守备大人(主公)”
陈瀚阴沉着脸看向三人问道:“你们不是说捕鱼船队所获渔货都已分发给各乡乡正分配下来了吗?”
刘全有也不知道守备大人为何有此一问,守备大人脸色很难看,忙小心翼翼回道:“正是”
“是吗?”陈瀚随即看向身边的老村正问道:“老村正,你来告诉刘知县,你们村最近可有收到渔货。”
老村正一脸战战兢兢回道:“回……回守备大人,小老儿们村除了过年,都没有收到渔货。”
“这不可能,下官昨日才让东郊乡正王阿德领了不下一千六百斤渔货分发给各村百姓。”刘全有大感不妙,当即朝着身后随从吩咐道:“去把王阿德叫来”
“是”一名官差随即领命而去
过了两个时辰,一名三十来岁肥头大耳的男子跟着官差前来朝着一众县官见礼:“下官东郊乡乡正王阿德拜见知县大人、县长大人、县令大人”
刘全有盯着王阿德怒喝道:“王阿德,我昨日让你领走那一千六百斤鱼你分给各村村民了吗?”
“回知县大人,下官都分下去了啊。”王阿德见势不妙,忙改口道:“他们村昨日来不及送来,耽误了,下官这就回去送来。”
陈瀚盯着刘全有沉声问道:“王知县,以前分发的渔货究竟有没有分发下来?”
刘全有不敢直视陈瀚目光,回道:“回守备大人,只要是捕鱼船队出海一趟回来,都有分发。”
“这倒是奇怪了,为何他们村年后一直都没有分到分发的渔货啊,难怪一直都是掺和着野菜吃。”陈瀚指着肥头大耳王阿德怒斥道:“看看都把他养成头猪了,再看看这些村民,哪一个不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
刘全有当下怒斥道:“好你个王阿德,你连分发给各村百姓的渔货也敢私吞自肥,说,让你领走分发下去的渔货你都弄哪去了。”
王阿德伏地求饶道:“知县大人请听下官解释,下官确实将领到的渔货都分发下去了啊,各村村民都可以作证啊。”
陈瀚看向徐举问道:“这个王阿德可是迁徙至东番的移民?”
“回主公大人,王阿德是当地人,据说还是林家部属。”徐举目光随即看了一眼一旁的林阿娇道:“标下倒是听说过魍港当地汉番对迁徙来的移民多有欺压”
陈瀚随即看向魍港县令王奕利吩咐道:“王县令,王阿德交给你处置。”
“下官遵命”王奕利忙领命朝着随从官差吩咐道:“将王阿德拿下带回衙门审问清楚”
“是”两名官差上前将王阿德拿下带走:“快走”
魍港县令王奕利按照东番法务院制定的律法及陈瀚授意下审判王阿德一案,确认王阿德私吞救济移民粮食十石,伙同亲友侵吞发放渔货不下一百石。
宣判王阿德流刑,徒埔里县,王阿德家人也一并流放埔里县,其余伙同王阿德侵吞渔货的亲友也判处流放花县。紧接着魍港县展开了反贪整肃严打行动。
八名乡正同王阿德一样遭到严惩处以流刑,接受劳动改造,伙同作案的亲友也纷纷被流放花县、埔里县等环境相对恶劣的地方,陈瀚通过在魍港县反贪整肃行动,成功将林家势力再次削弱。
林阿娇虽多有不满,面对林家部属大多都是犯案证据确凿也不好包庇,何况是陈瀚亲自下令严惩,林阿娇深知林家以后都将依附自家男人。
北港县城位于北港溪北岸,百余米宽的北港溪上架设有一座浮桥方便县城百姓出行,由木栅栏围绕而成北港县城南门浮桥南岸,北港官员同梁雄陈振龙早已等候已久。
北港溪南面官道上尘土飞扬,马蹄声隆隆传来,田潇带着数百骑护卫着主公陈瀚打马冲在前,身后紧跟着陈冲统率的八千陆师大军浩浩荡荡赶来。
一众北港县官吏纷纷迎上前去恭迎见礼道:“下官(学生、标下)……恭迎守备大人(主公)”
陈瀚翻身下马看向众人吩咐道:“免礼”随即看向陈振龙问道:“红薯种植推广得如何了”
“回守备大人,北港县南部勉强还能种植朱薯,北部一带有些寒冷,眼下不适合种植朱薯。”陈振龙禀道:“东番北部大肚、埔里、竹堑、桃园、淡水、基隆六县都将推迟种植朱薯,唯有南部台湾县琅桥一年四季皆适合种植朱薯。”
“陈振龙献计引红薯回国,功不可没,命陈振龙为政务院播农使,全权负责推广红薯种植。”陈瀚当即又道:“各县乡官员都要全力协助陈振龙推广红薯种植”
“下官遵命”一众北港县官吏纷纷领命
陈瀚看向陈振龙勉励道:“以后要大力引进各种高产易种农作物种植,红薯在东番种植成功后可大量向国朝推广种植,以后我东番百姓可以卖红薯种,这又是一项利民营生。”
陈振龙朝着陈瀚伏地跪拜道:“谢守备大人重用,学生定不负守备大人厚望。”
“快免礼请起”陈瀚忙扶起陈振龙道:“先生何不将家人也接到东番来居住,东番各县良田众多,先生可引亲友迁徙东番定居。”
“谢守备大人,学生也打算修书一封让家人迁徙到东番淡水城定居。”
陈瀚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会吩咐政务院、军务院协助先生一家迁徙东番妥善安置,还会赏赐你一座宅子。”
“谢守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