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朱慈烺打开盒子，见到了盒子之中用石灰腌制的朝鲁人头。

“咳咳，这味道还真是……好了好了，拿下去吧。”

方拱乾把人头拿走之后，朱慈烺才松了一口气。

杀人这种事情对于朱慈烺来说其实还是挺无所谓的，毕竟这是一个战争非常频繁的世界，但什么石灰腌制之类的事情就略微有点挑战三观了。

就不能直接埋了嘛！

当然，朱慈烺也能理解对方的做法，毕竟眼见为实，得有证据来证明朝鲁是死在他们手里不是？

朱慈烺道：“你们叫什么来着？托里和也力可合，对吧？”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帮助还是穿越带来的提升，朱慈烺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比前世要提升太多，就连这种拗口的名字居然都只用听一遍就牢牢记住。

托里和也力可合两人赶忙点头，带着讨好的笑容用相当生涩的汉语道：“殿下，我等都是诚心要投奔大明的。”

朱慈烺笑了笑，问了一个问题：“本宫接下来就要去拉萨和你们的父汗对抗了，对此你们是怎么样一个想法？”

两人显然早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立刻回答道：“虽然他是我们的父汗，但如今他既然敢和大明对抗，我们自然还是要站在大明这一边的。”

朱慈烺呵呵一笑，道：“很好，看来你们两个都是通晓大义的人，你们的投降，本宫接受了。”

朱慈烺当然会接受，毕竟这可是两位固始汗的王子，两人的投降对于青海和硕特诸多部落而言具有极大的心理震撼。

托里与也力可合闻言大喜，又死命的拍了一通朱慈烺的马屁，但朱慈烺听了一会觉得这两个家伙拍马屁的技术实在是乏善可陈，也就让他们下去了。

两人离开之后，方拱乾再次走进来，还拿来了一个本子。

“殿下，这是奴婢等人这些天审问范文程得到的情报。”

朱慈烺翻阅着本子，慢慢的，眉头皱了起来。

范文程其实并没有吐露太多的东西，但仅仅是他说出来的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就已经能让朱慈烺直观的感受到，汉人究竟在辽东受到了如何酷烈，如猪狗一般的压迫。

突然，朱慈烺站了起来，道：“走。”

朱慈烺离开了帐篷，带着方拱乾来到了不远处的另外一处帐篷之中。

在这处帐篷中居住的是范文程，看到朱慈烺来了之后顿时惶恐，赶忙纳头就拜。

朱慈烺笑了笑，道：“范先生啊，你这段时间住得还习惯吗？”

范文程忙道：“托殿下的福，住的还行。只不过臣更加思念中原故土，巴不得早日回归大明本土啊。”

朱慈烺笑了笑，右手伸出，手掌之中握着手枪，对准范文程：“很可惜啊，范先生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范文程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说道：“殿下，老臣对大明绝对是忠心耿耿，老臣还有很多建奴的秘密没有说出来，老臣……”

朱慈烺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本宫当然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来，但是对于本宫而言，你说出来的这些东西就已经足够了。”

“砰！”一声枪响。

明朝大汉奸范文程就此殒命。

朱慈烺收起手枪，淡然开口。

“本宫记得，青藏这边的一些部落不是有天葬的习俗吗？就把他也拖出去扔到石头上，让鸟雀啄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