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同样想出名的江南歌伎也一个个在拎眉苦思。
他们不吃自然没有人去提醒他们这临江楼的佳肴错过了有多么的可惜,总之宋飞儿跟香儿已经在埋头苦吃了,不为别的就因为平时这上百两银子一顿的佳肴今天可以放开了吃且不要钱。
同样还有几份由临江楼的大师父亲自掌勺的菜式由他本人亲自送到了夏老的小船上,夏老没来但人也没有离开,在吴峥走了之后他就跟自己的老妻回到了自己的小船上。
而送酒菜过的临江湖大师父,酒菜一送到人就被夏老给赶了出去,连句客套话都没捞到,但他却没有半点脾气,反而还因为夏老肯赏脸吃他做的酒菜而洋洋自得。
夏老到也不是跋扈的人,之所以把大师傅赶出去,那是因为他老不想自己跟老妻用善时有个一身油膘的大胡子在那里影响他的味口。
这大师傅的手艺放在这个时代确实没得说,但夏夫人却吃的很少,用手绢擦了擦嘴便看着自己大快朵颐的相公道:“夫君既然不想理会那些江南学子为何还要出个绝对去刁难人家?莫不成你这上联是出给吴家小郎的?”
夏老扶了一把胡子上的油渍抖着筷子笑道:“知我者莫过夫人也。”
夏夫人笑道:“妾身要是没记错的话,此上联应该是你年青求学时你恩师出给你的吧!这么多年了你自己都没对出来,干嘛!还要有这上联去为难人家?”
夏老不服气的道:“谁说我没对出来,前几日我不是还对出了一联么?”
夏夫人笑道:“是,这些年你是对了不少,可是有句是你满意的么?”
夏老叹道:“如果这公正的正联是十分的话,只要那小子能对出一个六分的下联来,老夫就破例一次收他这徒又如何?”
“是吗?难道你现在就不怕给皇帝找了个师弟让他不高兴?”
夏老笑道:“若是换着别人他可能会不高兴,但要是那小子的话,我想他应该会喜欢他这个师弟的。”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辈子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你就不把这次让你辛苦攒了一辈子的名声晚节不保?”
夏老突然停下了吃菜的动作,想了下道:“怕啊!但是我更怕如此良才被我大周错过,我一个人的名节与整个大周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如今右相一脉在朝中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将骆溱一个人留在朝中,那小子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为了表示我对他的亏欠,我怎么也得给他找个帮手吧!”
夏夫人想了一下笑道:“这到有趣了,只听过老子败了儿子来报仇的,何曾听过曾祖败了曾孙来报仇,有趣这天下还未有过这等有趣的事。”
……
楼船上吴峥已经不知道跟殷萼干了多少杯,虽说这个时代的酒喝在吴峥的嘴里跟啤酒没什么两样,但是啤酒喝得多了照样也醉人啊!
当吴峥喝高了的时候,船也到了柳支巷渡口。
同样喝的醉醺醺的殷萼只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跟吴峥分别的时候。
与小乔一起将吴峥送上了岸,原本对于殷萼姑娘伤感的时候,吴峥却叮嘱她道:“你之前答应过给我二十坛女儿红的事可千万别忘了啊!”
殷萼微微一笑,原本已经在酝酿之中的悲伤也随之一扫而空,笑道:“公子放心,小女子答应过公子的酒明天一早准叫人送到府上。”
“那就好,那就好!行了你们回去吧!我也到家了。见你今天也喝的不少,这开船可得小心点,正所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这开船……这是一样。被交警逮着了那可是要进局子的,哦对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管这些呢!不过不管有没人管,小心一些总没错,不然掉江里了那可会出人命的。”
吴峥的酒喝多了,这话也变得的多了,虽然胡言乱语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殷萼却是喜欢听,静静的听着他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
但再是话唠也有说完的时候,吴峥跟好哥儿门似的拍了拍殷萼的肩膀便转身告辞而去。
刚脚下打飘的没走几步便听身后的殷萼突然叫住他道:“对了公子,小女子姓殷单名一个萼字,家住文曲巷,公子闲暇时可否来府上作客?”
吴峥挥了挥手,没有转身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这么走进了柳枝巷的影子里,抬头看着前方,迷醉的视线中家门口的那盏新灯笼仿佛份外明亮,看着那光吴峥就觉得心里亮堂,可是转眼之前眼前却突然一黑,被人套上了麻袋,接着脑袋上就被狠狠的挨了别人一计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