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桌上就没有会赔钱的庄家,这个道理放置四海皆准。
松赞告吉这样的家伙无疑就是这秋猎场上的大庄家,这秋猎对于参加的人来说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场豪赌,不然这吐谷浑地界上大大小小的部落明明知道这秋猎是一个大坑还要每次都赶着往里面跳,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一群赌徒。
都想赢都想吞并别人壮大自己,就是没想过这一进去可能会输个吊蛋精光。
既然这就是一场大型的赌局,这主持赌局的松赞告吉他能不做庄?而参加了这么多次秋猎依然还能让松赞告吉忌惮的慕容靖他能没有后手?
想打这两个家伙的主意,就凭自己手底下现在吞并的这群乌合之众跟本就不可能,除非将整个猎秋场上所有的人都悉数吞并那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谁叫自己不管是杀了松赞告吉还是慕容靖亦或是麻赞,另外两个就不可能当着没看见呢!
可是带着这么多人成天在四处乱窜也不是个事啊!没看见现在那些小部落现在都结盟的结盟,依附大部落的去依附大部落,整个猎场早以不像是之前那样一盘散纱了,自己再想做那些投机取巧的事,跟本就没有那个可能了。
所以吴峥绝定去西边看看,看看那传说中的回鹘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北风口,吴峥是不敢去了,怕去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回鹘人总归是要被打回去的,这一下吴峥十分肯定,叶东城那家伙是有两把刷子,但是比起像慕容靖跟松赞告吉这样的真老虎来说却还嫩了些。
北风口不去,那就去血沙沟吧!那里不敢说是回鹘人西逃的必经之地,但由血沙沟回家无疑是最近的一条路线。
血是红色的,所以血沙沟里的沙子自然也是红色的,不然它就不会被人叫血沙沟了。
这里跟落缨山一样都是标准的丹霞地貌,只是因为植被少再加上这里临近大漠,一年四季都有刮不完的风,周围的山川都风化的厉害,每天这血沙沟里都不知道要被风送来多少沙子,以至于都让人里原本拥有的一条流都不得不改了道。
血沙沟就是一条长长的河道,一条架在山峦之间的河道,神奇的是两边的高山却都是白的黄紫的五颜六色的唯独这条一数百米宽的河谷是红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红色的地毯蜿蜒铺向天外。
吴峥的大营就扎在这河谷的一个拐角处,有像点当初松川时的那个山窝子,呆在这里不但可以利用两边的山峦避风,更可以避过它人的视线,如果自己运气好回逃的回鹘人真的走血沙沟逃命,自己正好可以从半道杀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天小乔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公子,公子你快看你看奴婢捡到什么了?”
躺在椅子擦左轮枪的吴峥头也不抬的道:“捡到什么宝贝了,居然把你给高兴成这样?”
小乔嘻嘻一笑把手背在后面笑道:“公子你猜!”
“和田玉?金子?你该不会是捡到钱了吧!”
“俗气,奴婢那有公子你说的那么俗气,公子你再猜。”
“不猜了懒得猜。”
“给你一个提示,这东西是水里才有的。”
“水里才有的?”吴峥想了想道:“你钓到鱼了?那泉水里有鱼?”
小乔摇了摇头:“连水草都不长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鱼,不过公子猜的已经很接近了。”
吴峥抬头看了看小乔,见她把手背在后面,想了想道:“该不会是贝壳吧!”
“公子你猜对了,真的是贝壳呢!你瞧好漂亮的贝壳。”
吴峥抬眼一看,就是河里常见的那种小蚌壳,原本应该是青色的,但因为死的时间长了所以变成白色的了。
“不就是几片河蚌的壳吗?等有机会带你去海边,那海里的贝壳才叫漂亮呢!”
“公子,奴婢是觉得的奇怪,这血沙沟里连水都没有,你说这些河蚌又是从哪里来的?”
吴峥笑道:“这血沙沟里没有水,那是现在,你怎么知道这里以前不是一条河?熟话说沧海桑田,这沧海都还能变成桑田,更何况是一条河流的带道?”
“可是一河流好好的为什么要改道呢?搞得我们现在取水的人都要走到三里之外才能打到水。”
吴峥微微一指着帐篷外面突然刮起的风问道:“你看看外面的风是什么颜色的?”
小乔看了看说道:“红色的。”
“按理来说风应该是没有颜色的对不对?有了颜色那便说明风里有东西,你再看看地上的沙子是不是也是红色的?虽色这血沙沟的两边的山都是五颜六色的,但我敢打赌这血沙沟的前面一定是一片红色的山脉,这里的沙子都是从那些山上刮过来的,风带来了沙,沙埋了河,这河水想要出去自然就只能改道了。”
“原来是这样,公子你知道的真多。”
“是吗?那你是不是要灭口啊!”
小乔呵呵一笑,帐外也十分不合时宜的传来噗嗤一声,吴峥看向帐外问道:“哈莫你这家伙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