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见进来报信的亲兵早被烟熏的一脸漆黑,就跟刚从煤窑里出来似的,强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他那早以冒烟的嗓子道:“不是的将军,是着火了是有人在咱们寨后放火,已经烧进寨子里来了。”
“什么?”裴赫一个翻身从美人的身上爬了起来,顾不上穿好衣服直接就来到屏风前,一把抓住前来报讯的亲兵道:“你刚说什么?有人放?”
亲兵点点头:“将主快走吧!咱们山上没水这么大的火跟本就防不住,再不走等到火势合围咱们就跑不了了。”
等裴赫冲出帅帐,这突如其来的浓烟差点没有将他再熏回去。
强忍着眼睛跟鼻子的不适,来到帐外一看,他的营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烟火之中他手下的那些兵一个个捂着口鼻就跟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跑。
西边的大火烧红的天空,让整个寨子变的暗无天日,这样的大火别说山上没水,就算有水也扑不灭啊!
“该死的吴峥居然放火,太特么毒了!”裴赫看向簸箕岭一遍谩骂,旋即便叫来亲兵收拢人马一起往外冲,这营寨是再待不下去了,去簸箕岭。
那姓吴的不是想站在对面看热闹吗?原本还想留你几日逍遥,既然你非要找死,那老子今天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你跟你那左骁卫杀他个鸡不留,血流成河。
冲出营寨的裴赫被山风一吹,那一张被烟火熏过的脸,黑的赛过黑旋风李奎,同是须发皆张一张黑脸,不同的是人家李奎使的是两把大斧,这货使的是一根丈长的黑色狼牙棒。
看准簸箕岭上吴峥帅旗带着着人就一头扎下了伏牛山,而在他们身后烟火弥漫的营寨里,公输究被关一个刚好可供一人站立的木笼里,被烟火熏的够呛,所有人的都跑了谁都没想起这营寨里还关着一个朝廷命官。
“来人啊!快来人……咳咳……放我出去!咳!”
公输究站在木笼被烟熏的直掉泪,想要拿和擦一下眼睛都做不到,因为一块大枷似的木板卡在了他的脖子上,正好将他的脑袋跟身体分开,手没办法绕过木板挠到眼睛。
叫了大半天了却没人理他,这让他是越叫越心凉,听着屋外那噼里啪啦的火苗声,公输究的心已经开始绝望了,难道自己今天就要命丧在这火海之中?
公输究再次拼命的摇着木笼,大叫道:“来人,放我出去……”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脸上蒙着湿布的马喜走了进来:“公输大人?”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公输究一跳,看见烟雾里走来的马喜,这木笼被他摇的更厉害了,几乎就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怒吼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原来真是公输大人,你怎么被关在这儿,害得咱下一通好找。”马喜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没停,走过来抓住木笼上的锁头一拽,锁头连门一起被他撕了下来,接着再双手拿住公输究脖子下的木枷一掰,木枷破成两块,公输究脱困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上,接着头也不回的朝着记忆中的木门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
外面已经大火连营,火光与浓烟遮天蔽日,该往哪跑却让公输究一下子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