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众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因为骆溱说的那本《天机真解》大家都没有听说过啊!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结果发现对方跟自己一样懵逼。
骆溱笑道:“此书乃是吴候临时所着,大家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岩文沉思一瞬,追问道:“文昌兄说了这么久,难不成说公输桥这次赔孙子登门是认可了吴候的本事?”
骆溱笑道:“正是如些。”
众人又是一阵面面相窥,要知道公输家乃是这机巧之术的老祖宗,《天机甲乙经》在家族传承已有千年,这么多年来听说全族上下能完全看懂此真典的就没有一个,吴峥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他得到《天机甲乙经》才多久,这就给注解还被公输家给承认了?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太了解骆溱的为人,所有人都会以为骆溱是在跟众人开玩笑。
这时便有人经不住好奇问道:“骆兄真不是在诓咱们?还是说这《天机真解》其实跟本就不是咱们所想的是那真典的注解?”
骆溱笑道:“你们都没听错,也没想错。吴候确实是给公输家的真典做了注解,而且还得到了公输家全族上下的认可,这才有了后来公输桥带着孙子登门陪罪的一段景像。”
岩文站起来说道:“这《天机甲乙经》乃是公输家的至宝,传闻全族上下千年来无人可以完全看懂,吴候才得此书几天,居然就出了注解……文昌兄,这公输桥登门赔罪一事,该不会是公输家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好就坡下驴吧!”
骆溱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没人会信,但是吴候写的《天机真解》如今已经被公输家的人奉为了继《天机甲乙经》之后的,第二至宝。墨松想看怕是没那么容易喽!”
岩文呵呵一笑:“我到不是想看那书,我只是想小小年纪能写出什么东西来。大家都知道公输梅拜吴候为师,说到最后其实不过是圣上的旨意。”
听到这儿一直精神杠杠的骆溱渐渐收起了笑容,问道:“墨松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岩文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道:“出书立说,你我在座的诸位可曾敢?吴候年经轻轻就不怕惹人诟病?”
骆溱说道:“墨松,你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都是些造营机巧之类的东西上不得台面,谁会在意这些?”
岩文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牵扯到公输家那情况就要有所不同了,我只怕人人会因此而大作文章啊!”
这是另一个人寻思了一下说道:“岩兄,或许吴候的这本书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抛砖引玉,给公输家一个就坡下驴的台阶呢!毕竟如今都已经收了公输梅为弟子了,两家人总不能还像以前那么僵着吧!这样圣上的脸面也看不过去啊!”
岩文叹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要怪就只能怪吴候自己,做什么台阶不成,非要写书。这书是那么好写的吗?”
听岩文这么一说,骆溱算是彻底没了好心情,原本以为乃是一桩天大的喜事,为自己那不记名的师父收了这和一个得意弟子而感到高兴,同时也为公输家的改弦易辙而欣慰。
可结果事拿出来一说怎么就成这样了?再看看杯中的酒,也没那味口了,还不如当初就泡茶呢!白瞎了自己的一坛好酒。
骆溱觉的再喝酒已经行同嚼蜡,但是其它人好不容易在相府中混到一壶酒怎能浪费?事以于此多说无异,难得今日茶水变酒何不赋诗一首,以添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