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右相之子会怕你一介商贾?你该不会喝大了吧!”
“呵呵小子,听说过青稞酒没有?如今我杜家可是江南地区的总代理,在塞外的人脉与势力可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想像的,他令狐志宰相之子又如何?如今只要我杜家一句话,保管叫他令狐家在塞外的生意鸡飞蛋打。”
吴峥道:“你的意思是说右相在塞外也有生意?”
“呵呵,当然。虽说令狐家从不碰盐铁,但像什么丝绸瓷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那可是他令狐家的支柱性产业。同时他令狐家也是靠这个起家的,起家之业的摇钱树,嘿嘿如今却受我杜家潜质,想想杜某就有些膨胀啊!”
听这货这么一说,吴峥心里有个一直想不明白问题,这一刻也终于想明白了。
令狐德硕乃是堂堂右相三省六部的位置还不随他儿子挑?可以说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将他儿子弄到朝堂里当京官,但是这么多年他儿子却依然守在杭州当刺史,搞的父子相隔千里,一年也不一定能见着一次。
现在想来把他儿子放在杭州是在镇守祖业啊!
吴峥笑道:“你是有些膨胀,不过你很快就膨胀不起来了。”
“怎么你小子难不成还想去报官?说我杜家通敌卖国?呵呵,去吧!我到要看看谁敢来断这个案子。”
“我可没说你杜家通敌卖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应该是确有其实吧!”
“那有如何?在这渝州城里谁敢动我杜家人?要动,那也得先问问成都城外吐谷浑的那八万铁骑答不答应。”
“娘的这年头居然当个汉奸都还当的这么嚣张,我还真是活久见了。”
“汉奸?这名字有意思,看来你小子的文采不错啊!来做两诗给本老爷听听,中听的话本老他也不吝赏你百两纹银。”
一旁的宋飞儿实在是受不了了,说道:“相公说你大肚你也太大肚了吧!换着是我早就抽死这货了。”
“咦!这小娘子的性子够烈啊!”
“别惹我,惹我就抽死你。”
“性子够烈,我喜欢!不像我家里的那几个黄脸婆。小子开个价吧!”
吴峥回头对宋飞儿道:“这货想买你。”
吴峥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手影一闪,啪的一声,身后的杜延已经倒下了。
倒在地上的杜延还有些懵,但是脸上火辣辣的生痛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刚刚自己确确实实被人扇了一大耳刮子。
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出来,还带出了几颗大板牙,捂着脸道:“你……你这贼婢居然敢打我?”
吴峥一听这货还真是欠抽啊!明明都挨打了,你还问个啥?问就问吧!你居然还好死不死的敢骂她是贼婢?
于是下一刻宋飞儿一脚便将他踢成了虾米,然后拳脚相加一顿狠揍。
这拳拳到肉,脚脚听响的爆揍下,这货终于是有些慌了,连忙发出杀猎般的嚎叫声道:“杀人啦!杀人啦!”
红街上花台前,人流如织,哪有人没看见宋飞儿在这里打人?但是看见了也装着没看见,如今吴峥一家在这渝州城里谁不认识?
吴候夫人打人?那肯定是那个被打的不对。
而且也没有什么热闹好看,因为吴候的夫人打人时不喜欢有人一旁看热闹。
所以此时要是站在高处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人流如织的红街中出现了一块空地,什么时候出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非常的有默契,走到这儿时都会绕着走,对于地上那已经被宋飞儿打的扯着嗓门儿大叫的倒霉蛋是谁也没看见。
杜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空挡,从宋飞儿的毒手下冲了出来,抓住一个人的衣摆道:“杀了杀人了兄台,替我报官啊!”
那人一把将自己的衣摆从杜延的手中拽了出来,说道:“不……不好意思没看见。”
“兄弟,你这么大个人没看见?”
追上来的宋飞儿一脚又将他踩翻在地,什么也不说就是埋头痛揍。
杜延终于受不了掉了,他突然觉的整个渝州城都变的很古怪,这不光是身上的剧痛还让他内心到着煎熬,终于不再硬气了,朝宋飞儿乞求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再打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宋飞儿终于停了下来,因为再打下去这货真的就要被自己给活活打死了。
吴峥走了过来,看着杜延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杜延傻傻的摇了摇头。
“我叫吴峥。”
那货还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吴峥突然觉的自己好像被打击了,这货居然没听过自己的名字?这货该不是从火星来的吧!
殷萼笑道:“相公你刚刚没听这狗东西说吗?他在卖酒,卖的还是青稞酒。相必是家中变故,这狗东西逃到吐谷浑去了吧!常居吐谷浑今日方回,没听过说你的名号也很正常啊!”
吴峥点点头:“那到也是。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峥脸上的在笑,但下一刻他却拎断了杜延这货的胳膊,让杜延发出了如杀猪般的惨叫。
“很痛吧!”吴峥问道:“没关系还可以接回去的。”
杜延还没缓过来一口气,接着他的另一手胳膊也被吴峥在转瞬之间给拎断了。
“绕命,绕命,今日是杜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吴公子饶命……”
“对了忘了告诉你鱼儿现在是我妻子。”
说完吴峥伸掌在杜延的膝盖上一拍,然后就看见杜延的右腿诡异的折过来了。
杜延满头大汗,大张着嘴此时却是连惨叫都叫不出来。
吴峥又道:“不要这么怕嘛!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个大夫还是个名医,下手很有分寸的,残不了就是痛的厉害。当然你得找个靠谱的正骨大夫啊!不然那可就真的残了。”
说完杜延的左腿又是咯吱一响,然后诡异的从膝盖处向外崴了个八字。
杜延一口气呼了出来,顿时化成了直入云宵的惨叫,剧烈的痛疼让他本能的想要满地打滚,却被吴峥一脚踩入了胸口,说道:“你这个伤势不宜打滚,打滚那可就残了。”
看着这把人四技打断还能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的年青人,这一刻杜延的心里是真的怕了,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三年没回来,这小小的渝州城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年青人。
“老爷!老爷在这儿,快来人啊!老爷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