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三说那个叫杜延的家伙回去之后,连身上的伤顾不上连夜就带着人启程去江南了。
是自己吓着他了,这家伙怕死连夜逃回了江南?还是这家伙被自己的话激起了一腔的雄心壮志,打算回江南大干一场,以报自己的知遇之恩?
其实吴峥当时也就只是灵感来了随口一说,还真没指望杜延这祸能成什么大事。
但是杜延这货却不这么想啊!到了江南之后,三天两头的就来信给吴峥汇报进度,看起来他好像比自己对弄死令狐志的事情都还要上心。
今天杜延那家伙又来信了,说是整个计划已经完成了七成。
这家伙回去好像还不到两个月吧!加上回去路上消耗的时间,满打满算他在江南运作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啊!
“阿三,把无颜那家伙给我叫来。”
说起无颜这家伙,自从吴峥从左骁卫抽身之后,这家伙原本是要被吴峥派到阿二的商队的,但想到这家伙跟着自己这几天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觉定放这家伙一个大假。
没想到这假一放,这家伙的生活到是过的那叫一个奢靡,成天不是赌场就是清楼。
再这样下去,这家伙连刀还拿不拿得稳都难说。
吴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侦察营长这么一步一不的堕落下去啊!
得给他打点事走,再让他们这么混下去,这个人可就废了。
无颜来了,听说是被阿三从翠红楼姑娘的背窝里拽出来的,看看这都快要落山的日头,不用说了这货昨晚肯定又是跟他的老相好们激战了一夜。
看着哈欠连天跟个鸦片鬼似的无颜吴峥气就不打一出来。
“阿三去拿桶凉水来,将这货给我泼醒了。”
这水还没泼,无颜却是一个激灵。
“不用不用,不用劳烦阿三了,小的已经醒了,醒了!大将军但凡有事尽管吩咐,小的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刀里来火里去,百死不悔。”
“娘的,泡了几天清楼你这货的文采到是见涨啊!”
还没等无颜得意,吴峥又道:“可惜了学了个乱七八糟。”
“呃!这个小人以后一定孜孜不倦……”
“行了行了,今天叫你来是叫你去做事的,不是听你在这里乱七八槽胡咧咧的。”
“哦!是吗?还请大将军吩咐。”
“去江南,帮我去查一个人。”
“江南?”
看见无颜的眼睛突然一亮,吴峥就知道这货想歪了,连忙敲了敲桌子道:“没想歪了,这次叫你是去做正事的。当然事情办漂亮了,准你七天假到时你想怎么疯都成,但是别叫令狐志那家伙撞上就成。”
“令狐志?大将军那货不是都已经成废人了吗?”
吴峥一愣,自己给令狐志扎针的事做的十分隐秘啊!除了自己就没人知道啊!而且想要看到效果至少得要小半年。
“有这样的事?你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无颜道:“是听一个从江南来的姐妹儿说的。现在杭州那边的姑娘几乎都知道这事,只是只敢在私底下说,还不敢张扬而已。
那江南的姐妹儿也是被小的灌醉了之后,和失口说出来的。”
“是吗?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
“听说那小子如今早以没有了神都时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变的残暴阴损,就是那种眼眶红红的看人一眼就能吓一激灵的那种。
哦对了!那小子身边还有全挺厉害的姑娘,说是叫什么红蝎,十分的神秘。小的觉得这次去了江南见到她最好得绕着走。”
“看来你这家伙知道的还不少嘛!”
“呵呵……都清楼里的姐妹儿给力,加上这渝州水陆两路都方便,南来北往的客商多,这人多了消息自在也就多了。
对了小的突然有个好想法,大将军你也看见了这一个清楼一个赌场,这可都是消息汇聚之所啊!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开几家?小的可是连老鸨的人选却给物色好了。”
“赌场可以,清楼就算了吧!至于你物色好的那几个人,她们要是愿意从良的话,这笔赎身银子你可以走公帐。”
“这……这多不好意思啊!”
“趁我还没反悔……”
“明白,明白小的这不就是跟大将军客气一下嘛!可不敢在大将军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
对了大将军,不知想叫小的打听的人是何人?”
吴峥道:“之前来府上的那个杜延。”
“是那孙子?”
吴峥将杜延最近的一次来信低给无颜道:“先看看这个吧!”
“这孙子可以啊!居然家里这么有钱?”
“这次叫你去江南就是叫你去替我评诂一下杜家的实力。”
“大将军是想弄清楚这封信的真伪,还是这杜家惹了大将军?”
“此人现在对我还有用,但能不能被我所用还得看他的实力。”
“明白,明白。小的这就回去跟佳人告个别,连夜就出发。”
渝州城外桃花十里红艳艳,飞花满天游人如织车马如龙。
外面的风去骤变,对于渝州城的百姓来说生活并没有什么变以化,还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撑船的撑船,撩妹的撩妹。
曲海也在这十里桃林里摆上了薄酒,却不是为了撩妹而是在为几位好友送行。
都是往日江南士林好友,这次因为没能参倒妖皇,他们自己的功名却是被皇帝撸了个干净。
前来渝州本是来找夏老商量救国之策的,夏老要是肯站出来说句话,那铁定比他们说千句万句都有用。
谁叫他是文宗同时还是陛下的老师呢!
但是夏老却以自己的年事以高给无情的拒绝了,软磨硬泡数月没能说动夏老,无奈只通选在这春暖花开日坐船回江南,是另寻它法在自己的救国之路上越走越远,还是从此游戏人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曲海没有走,这却是让他们这些好友感到有些意外的。
“曲兄真的不想跟我们一起回家看看?”
曲海微微一笑:“年前才刚回去过,就不回去了。到是田兄此去山高水常还请一路保重。”
田高点点头,神情却有些落寞,看着滔滔江水惆怅,江水尚能入海,可自己呢?自己的归处又哪里?
“听说吴候要在神木山建一座书院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