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道:“阿大他们按着少爷的吩咐,将碉楼倚山而建,而今咱们的碉楼不但乱石三还要高出十丈,气势那叫一个恢宏,草原上即便是在十里开外都能看见咱们的碉楼,乃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高楼。
反正我阿二这些年走遍天下也没见过有哪里的高楼能高得过咱们碉楼的。”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马上飞回去看看了。”
“不过少爷,咱们的人现在都去了鞑靼,鄂陵湖的领地,我担心麻赞脑子里会想不该想的东西啊!少爷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雪前他没有动手,这明年他想通了想动手了,可是就没机会了。”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武明月没有等吴峥去叫,她自己就起来了。
从此这女人就再也有没回宫了,天天守着吴峥。
反正这下雪天吴峥也没事,每天不是被他拉着去逛街,就是去洛水边赏雪,偶尔还会去相国寺进个香,无极观里祈个福什么的,反正就是没去皇宫。
皇宫里没有吴峥同样也不轻闲。
马喜天天守着小皇帝,即便是夏师给小皇帝上课时这阉货也是寸步不离,那叫一个尽忠职守。
但看在夏师的里,这看久了就觉的这货跟一坨翔没什么区别。
一个阴人天天守着陛下,也不怕陛下沾上阴气?
夏师对小皇帝的期望很高,至少比他老子要高,望子成龙用不上了,谁叫这小子一生下就是条龙,谁要是敢说他不是,不等马喜去跟人拼命这夏师就得先撕了他。
望子成龙没有的话,那就希望他能成一个君子吧!
只要成了君子那离明君还远吗?
所以马喜在夏师的眼里就有些碍眼了,宦官当政这个夏师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怨念。
他要让马喜离小皇帝远一点,马喜又岂能乖乖听话?既然谈不拢,那就斗呗!反正他二人都已经在各自的领域没有对手了,这不跨界找人斗一斗人还不得闷死?
令狐德硕腿疾犯了没有来吴峥家,但却每天去皇宫里点卯却从未缺席。
每当夏老跟马喜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这货就会拉着小皇帝给他讲故事。
说起来这老货并不喜欢给人讲故事,他有那口才却没有那个闲心,可是给小皇帝讲故事是吴峥交给他的任,他不得不讲啊!
前几天才讲完了孙子兵法小故事,这次又叫人送来了一本《三国演义》。
别说这《三国演义》讲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比起那孙子兵法小故事有趣多了,毕竟孙子兵法里的那些玩意都是他玩剩下的,而且还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要不是吴那里不好交待他才懒得给小皇帝读这些。
但是这《三国演义》不一样了环环相扣故事生动,读了还想读要不是吴峥规定一天最多只能读两章,他恨不得一口将它读完。
所以这些天他往皇宫里跑比谁都勤快,谁叫书在小皇帝那儿呢?
“老贼,你怎么又来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夏师,刚进紫微宫还没等热气扑面而来,就看见令狐德硕跟小皇帝两人坐在地板上鬼鬼祟祟的给教唆他。
没错在夏师的眼里,这令狐德硕不管干什么都是鬼鬼祟祟的,只要一跟人说话那铁定就是教唆。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这儿吧!陛下该跟着夏师学本事了。”
“不嘛!右相你再给我多读一段嘛!”
“不行,吴候说了一天只能给陛下读这么多。”
“为什么?吴候为什么不能让你给我多读一点?”
“吴峥说陛下这脑袋还小一下子不能装太多的东西得慢慢来,书陛下拿着收好了。吴候说了,虽然老臣每天只能给你讲这么多,但是陛下如果想多听一些的话可以自己看。”
“可是我认识的字不多啊!”
“那陛下就跟着夏师多识一些字啊!”
“陛下老夫教导你多少回了,你不能自称我,应该说朕。”
夏师走过来瞪了令狐德硕一眼。
“呵呵”令狐德硕一脸无所谓,夏师这一眼算是白瞪了。
“陛下老臣先告退了。”
说完又对夏师轻声道:“马喜呢?要不要我帮你再多拖他一会儿?甚至我有办法让他一天都没时间出现在宫中。”
“免了,不需要。”
令狐德硕微微一笑,出了紫微宫。
没走多远便在雪地里看见正风风火火往这边跑的马喜。
“咦!马公公这急上哪儿去啊!”
马喜打量了一眼令狐德硕。
“右相今儿也没出太阳啊!这么早就回去了,这宫中的伙食难道已经让人右相大人给吃腻了?”
“等一下嘛!这么急上哪儿去?夏师正在里面给陛下上课呢!”
马喜一甩袖子挣开了令狐德硕的手,接着又抖了抖袖子道:“咱家自然是去伴驾,这本就是咱家份内的事。”
“可是夏师他老人家好像看你很不顺眼啊!”
“咱家受先帝之托,照顾陛下本就是咱家份内之事,看不看得顺眼又何妨,只要咱家只求无愧于先帝。”
“你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要不是吴候拦着你这老货早就给先帝殉葬了,哪来什么托孤之事。
也就是夏师他老人家不知道,以为你手上有先帝的遗旨,不然你休想再接近陛下半步。”
“右相大人是想去告密?”
“哪有,老夫不过是随便跟你聊聊。”
马喜冷冷一笑:“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跟咱家一样。”
说完马喜还贱兮兮的看了一眼二人的身下。
令狐德硕哪里听不明白马喜这话是什么意思?而且这还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当着马喜的面令狐德硕依然是满面春风。
“马公公既然咱们都有把柄在手,那你还不放心老夫的为人吗?真正没把柄的是夏师啊!”
“你想跟我联手对付夏师?我劝你还是别作这样的梦了,夏师德高望众乃是咱家的尊敬之人,怎能与你这小人一起构陷于他?”
“德高望众看起来是很惹不起,但是德高望众那也有德高望众的麻烦啊!
比如说夏师如今常居宫中,却冷落发妻,这算不算是自己过上了好日子而弁糟糠啊!”
“你这话说的有些损了,但是你得要别人能信啊!”
“信不信无所谓,关键是有没有人说,有人说了就算别人不信,这夏师的心里应该也不得不分心去思念一下他的夫人吧!
如果他能整夜整夜的想,那白天不就是你的天下了吗?”
马喜看了令狐德硕一眼。
“你的心够毒的啊!咱家真担心吴候把你放出来,却损了他一世英明。”
令狐德硕笑道:“我与吴候的事就不用你担心了,说真的你真应该去看看吴候给陛下写的那本孙子兵法小故事,说不定你看完了之后会功力涨哦!
哎呀!到午善时辰了,马公公今儿御善房都准德了些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