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盈愣愣了,“也对,这个笼子谁想待着?”小声嘀咕:“要不是现在你极度虚弱,没能控制住纯阴之力,恐怕我也不能出来吧。”在看着这个名义上占着自己身子的人,“不管你听不听,你都必须等我说完。从小我的身体就很虚弱,因为体内的内力不足以控制住纯阴,所以我的心智慢慢被侵蚀,变得阴狠,时不时会发疯换了一个人一样。我爹娘发现了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心智已经不能恢复了。所以爹娘打探了许久知道风清冥是纯阳体质,寄希望于他的纯阳体质能压住我的纯阳体质,许诺给他家里什么让他成为我的夫侍。”
说完小花盈眼底尽是温情,似乎是想起来那时候的日子。下人大家都怕她,怕她发疯起来要了他们的命。只有他不嫌弃她,带着她玩。她曾问过他,不怕死吗?他回答怕又如何?不怕又怎样?现在她是他的妻主。虽然她知道是哄她开心,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有一次国师经过花府,找到我爹娘说这府阴气太重,发生了什么。我爹娘认出来居然是国师,告诉了他我的事,问国师有没有什么办法。国师给了我爹娘一把琴,说这琴让我放在隐秘的地方,没事在琴边冥想可以暂时压制住,要是我能得到它的认可,那也会好很多。是的,就是‘无梦’。可惜我没能唤醒它,只能把它放在密室。所以只能走另外一条路要想真正的压制住纯阴之气,必须找到一根手链,据说是有五色石的手链。”
花盈睁大眼看着小花盈,那不就是她那根手链吗?“对,就是你的那根手链。”小花盈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道。“国师说那手链不在这,根本没法找。当时我爹娘只以为是哪里的珍宝,很难得到而已。当然派人寻找自然无果。而我的心智越来越迷失,就像半梦半醒一般的活着。那时候我真害怕,真害怕自己发疯起来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杀了乐落的奶娘,爱慕风清冥的小丫头,还有硬是把已经有婚约的公孙逸抢来。别的还有什么吧,我也记不清了。”花盈暗暗心惊,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有那样的谣言,还有他们为什么厌恶她。
小花盈仿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我知道这些的时候,是在我难得的一次清醒。那时候我清醒的时候,正好看到乐落的奶娘倒在血泊中,而我手上握着满是鲜血的匕首。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啊。我跑,我只有一个念头,趁现在还清醒我要离开这里。”小花盈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可是我能跑到哪去,所幸的是,我遇到了被爹娘请来的国师。他看着我,告诉现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找琴圣白辰。”小花盈看着花盈,好像透过她看着谁。“琴圣白辰以琴音传名,国师说他的琴音能暂时使我心智清明,但是只有五年。要是五年还没能找到手链,那他就要出手在我彻底迷失神智的时候杀了我。”
花盈大大张开嘴,没想到往事是这样。
“我没有别的选择,而风清冥他怕我自尽,派他的属下在青岩山附近看着我。这样过了四年,天天跟着师父修身养性也是极好的。虽然师父一直没说,可是常常我一睡就是一天。我自己也知道身体在变弱。而这四年,爹娘没有放弃找手链,可是杳无音信。那天雨夜,我腿疼发作了。也辛亏如此,疼痛使我神经紧绷没有昏过去,四年了那些属下也有点松懈,我就趁这唯一的一次机会跑了出去。在那棵树下,我昏倒了。再醒来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我就像游魂一样,看着我的身体。那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时候,白光从天上降落,我就看到白光落在身体上。等白光散去,我震惊的看着我身体上的手链。”
“是的,”小花盈看着花盈,“那时候就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从何而来,为什么有那根一直苦苦寻找的手链。但是我却松了一口气。与其浑浑噩噩的活着,那我希望有人代替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