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突发重疾,暴毙而亡了?”江瞳听完之后,微微点头,表示了解,若只是如此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疑点可寻啊?
“呵,是啊,突发重疾,原本老夫是信的,可是老年丧子,江典史,老夫也很是悲痛啊。”薛县子神色有些阴沉,说话的时候,语调微微有些低垂:“五个月前,据说秦府那边,也受到了一只飞鸽,不过秦府那边做事更绝,直接将信鸽当做肉鸽给炖了,哈哈哈哈。”
“又死人了?”
“不错!”薛县子抬手拭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花,随后说道:“就在当晚,跟着秦先生一起吃鸽子肉的,他的得力手下之一,在饮酒吃肉后前往青楼而去,当天深夜,突然呕吐不止,随后暴毙而亡。”
“两次都是呕吐,莫非是毒杀?”江瞳停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了。
“毒杀,哼哼,你可知仵作验尸后如何说的?仵作验尸的结果是,说暴毙而亡之人乃是生前房事无节、纵欲过度、气阳虚脱、医治不及时导致的暴毙而亡。”
江瞳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正色道:“马上风?”
“不错,正是马上风!”薛县子手指敲了敲桌子,发出“哆哆哆”的声响:“江典史,你告诉我,现在你还能当这是巧合嘛?”
“下官知道了,只是此次匆匆叫下官过来,莫非是那纸条又一次出现了?”
江瞳刚说完,薛县子就拍了拍手,随后,薛明手提着一个笼子,就走了进来。
“诺,就是这个信鸽,至于字条,在这里。”薛县子一边说一边将字条递了过来。
字条没有什么奇特的,不过寻常二指宽,多与平日里的学生给县衙递的条子一般无二,只是上面的墨迹,似乎是沾了朱砂,褐红无比,看起来就和血水做墨写成的一般,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是能大概看出是“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至于一旁的信鸽,看起来精神头十足,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咕咕”地叫个不停,绿豆大小的眼镜,隔着笼子盯着江瞳,似乎对他有些好奇。
“咱们丰武县,还有哪些驿站训有信鸽?”江瞳拎起笼子,原本抱着蹭饭的打算,此刻也已经彻底消散,一个奇怪的案子,往往能让他彻夜不眠,这次也不例外,这个信鸽杀人案,可以说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除了县城,十里地左右,还有一个驿站,只不过那里已经快要荒废掉了,只剩下一个驿丞,他是咱们丰武县多年的驿卒了,或许他会有什么消息也不一定。”薛县子也同时起身:“凶手似乎只是针对我和秦先生两家,老夫虽然告老还乡,但也没到了任由其他人欺辱的时候,此案就交给江典史了,可否限时侦破啊?”
“我尽量吧。”江瞳含糊着,应付了一句,薛县子也知道此事多催无意,也没有多问,便准备起身送江瞳出门。
“大人,大人,不好了!”
就在众人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快步而来,匆匆破门而入:“老爷,二少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