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我们主簿大人这是得了什么病?”
一个郎中,拎着医箱,一脸倦容的从屋内出来,王主簿此刻已经吓破了胆子,任何人都不让靠近,而郎中若是想要把脉,问诊,只怕很困难,显然刚才没少折腾。
一出屋门,就被江瞳给拦了下来问道。
“哎!”郎中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的说道:“王老爷这是典型的受惊导致的心悸失常,动作失调,心神俱散啊,老夫无能,也只能开几副安神的汤药,至于能不能缓过来,还要看王老爷的造化了。”
郎中说完,一脸遗憾的离去了,江瞳听后,忍不住看了看王主簿的情况,此时的王主簿,依旧是谁也不让靠近的状态。
“里面什么状况?”蓦地,江瞳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把江瞳也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聂远征。
“你想把我也吓死是吧?”江瞳没好气的说道:“估计是被吓得,这下可麻烦了。”
“让你吓整,出事了吧?”聂远征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怎么办?”
“你说,我进去告诉王主簿,那鸽子是我弄的,他会不会好点?”江瞳犹犹豫豫的说道。
“他会杀了你!”聂远征毫不客气的一句话噎了回来。
“切……”江瞳摆摆手:“不过这更加坚定我的想法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说不定王主簿就是知情人之一。”
聂远征抱着长刀,白了江瞳一眼:“有什么用,人都被你吓成这个鬼样子了。”
“别急,我自有办法。”江瞳摆摆手:“哎对了,你刚才干嘛去了,没在衙门?”
“你找我?”聂远征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对啊。”江瞳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么棘手的案子,你不得贴身保护上官的安全啊。”
“你小心我哪天一刀劈死你。”聂远征剑眉微蹙,没好气的说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嗨,解铃还须系铃人呗。”江瞳得意的说道:“你等晚上的。”
时间飞快,一转眼,天色就已经擦黑了,江瞳和聂远征今天啥事没干,就在王主簿的家里蹲了一天,对王主簿家人的说法是,为了保护王主簿的安全,这个说法让王主簿一家感激涕零。
老东家秦先生也派了人,只是在得知是信鸽的杀人预告之后,就径直离去了,显然已经准备放弃王主簿了。
没人能在信鸽的杀人预告下活下来,王主簿也不行。
当晚,等到夜深以后,江瞳和聂远征忽然从围墙上探出脑袋来,鬼鬼祟祟地绕进了王主簿的房间门口。
屋内的王主簿折腾了一天,已经喝下药沉沉睡去,但显然睡得并不踏实,站在屋外都能听见他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让人瘆得慌。
“吱嘎~”江瞳轻轻的推开屋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身后的聂远征摆弄着江瞳递给自己的面具,一脸古怪的说道:“你这办法行不行啊?”
江瞳转过头来,脑袋上赫然顶着一个牛头的面具,而且还是街边哄小孩的那种劣质玩具的面具,看起来滑稽异常。
“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江瞳催促道:“快带上,带上,别暴露了。”
聂远征无奈的带上了自己的马面面具,跟着江瞳来到了王主簿的床边。
“嘿,醒醒,醒醒~”江瞳捅了捅王主簿的被子,王主簿蹙眉翻身,砸了咂嘴。
“死肥猪,我让你睡!”江瞳大力一脚,直接把王主簿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巨响。
由于之前已经给王主簿家人交代了今晚无论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过来,因此,虽然王主簿动静挺大,但是根本就没有下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