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思心里咯噔一声,急忙上前,一掌推开屋门,却看见屋内燃烧着烛光,一件夜行衣搭在衣服架子上,其中一截袖子被挽起来,搭在肩膀上,从外面看,就好像是一个人在敷药一般。
“上当了!”
聂思思跺跺脚,俺妈自己粗心大意了,她低头一看,脚下还有那黑衣人的血迹,血迹蔓延到屋内的水缸,只不过缸内是空的,聂思思掌中催动内力,用力一拍,一条地道出现在她面前。
“还真能跑!”聂思思抱着不抓住对方不罢休的想法,顺着地道追了过去,只可惜,地道并不长,只不过是一个通往外界的短密道,聂思思推开眼前的障碍物后,发现这里竟然是南湖州一家驿站的马料场,而血迹到这里也就消失了。
聂思思跺跺脚,无奈的顺着地道返回了。
闵府,江瞳看着无功而返的聂思思,有些惊愕:“追丢了?”
聂思思有些沮丧,将长刀拍在桌子上,抓起茶壶,咕咚咕咚的豪饮了一起,看的江瞳直撮牙花子。
你瞅瞅,这还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但是这话他只敢心里念叨念叨,却不敢说出来,聂思思痛饮了一壶水之后,点点头:“我亲眼见他钻进了一处宅院,然后看见他在烛光下敷药,本想趁机偷袭的,结果却发现,那是他用衣服做的假人,再顺着密道追出去,就追丢了。”
江瞳点点头,有些遗憾的搓了搓手:“那算了,也许就是个蟊贼罢了,夫人……”
一旁的张闵氏闻言,急忙站了起来:“啊?”
“令尊的事情,包括这本《千城记》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外传,有可能招来杀人之祸。”
张闵氏咬了咬嘴唇,有些犹疑的说道:“那,那要不,江典史携跟班一起住在我闵府吧?放心,家里空房还有很多,我让丫鬟给你们收拾几间屋子出来。”
聂思思听到跟班二字的时候,额头青筋直跳,但偏偏还说不了什么,只能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伸出手,狠狠的掐了江瞳一把,顺着他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
“也不是不……嘶!”江瞳话没说完,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聂思思,后者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似乎正在乖乖履行自己身为跟班的指责。
“不怎么样?”张闵氏追问道。
“不行!”江瞳飞快地摇了摇头:“贵府近几日还要准备丧仪,我们住在这里,多有叨扰,不太合适,不过你放心,此物既然已经交给我,想必凶手也就不会拿你怎么样了。”
“这,好吧……”张闵氏毕竟是一名女子,也不好强留一个外姓男子在家过夜,大门大户,对于这些规矩,讳莫如深,见状,只得将江瞳和聂思思送出闵府。
刚一出门,江瞳就看见江九伦背靠在闵府的侧门外墙,喘着粗气。
“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