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员外猛地抬起头,却发现江瞳有些玩味的表情看着自己,赵员外顿时觉得有些失态,低下头,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随后道:“在下不明白,江大人是何意思?”
江瞳伸手入怀,展开了那封遗书后放在了桌案上,轻轻道:“这是她的遗书,临死之前,提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赵员外望着上面遗书两个大字,表情有些复杂,顿了顿,方展开遗书,遗书上并没有多少内容,赵员外草草看过之后,也利用这段时间很好的平复了下来。
“在下不明白,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赵员外将遗书递给江瞳,抿抿嘴,认真道:“在下有这一方家业,家里娇妻也贤惠大方,又怎么会出去寻花问柳呢?”
江瞳点点头:“我想也是,方才一路看过来,赵员外您也是一位知雅之人,定不会如此,所以,想来这封遗书应该是有人栽赃嫁祸了。”
赵员外点点头,道:“是,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心肠,要把赵某牵扯进来。”
“这件事情,我会去查的,赵员外放心就好了。”江瞳起身道:“对了,令夫人是否在家?方便出来一见么?”
赵员外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心,又重新提了上来,他表情不自然的道:“夫人于三日前出门去泉上庵礼佛,送素斋去了。”
“三日前?”江瞳有些惊愕:“那不是还在过年期间?令夫人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赵员外勉强一笑,并没多做解释。
“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如果你有想起什么线索,随时到县衙找我。”江瞳发现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好起身告辞。
等到江瞳离开之后,赵员外整个人摊在椅子上,细看之下,才发现他额上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袅袅的人影款款而来,见屋内的赵员外眉头紧锁,闭目养神,来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绕到椅子后面,轻轻抬起纤细皓腕,赵员外心中一动,却没有动作,随后,一双略带冰凉的柔夷就搭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摁揉着。
身后那人一边按摩,一边柔声问道:“老爷,方才来的就是新调任的县尊大人?”
赵员外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身后的身影柔声道:“他们所为何事?不会又让老爷募捐吧?这些吃公粮的,就会搜刮民脂民膏。”
赵员外摇摇头:“你这些日子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夫人快要回来了,莫要让她撞见你。”
“哼!”少妇轻轻推开赵员外的头,莲步轻移,身形款款的来到了桌案上,只见她那略施淡粉的精致面庞上,流露出羞恼之意:“你何时才能休了你那黄脸婆?光明正大的迎娶我进门。”
赵员外沉重的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办法啊,要知道,家里所有地契,银财,都在她的掌管之下,我只不过是一个入赘的女婿,她从来都不曾放心我。”
“你认识我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少妇一噘嘴,伸出手,拉住赵员外的袖子,撒娇般甩了甩,一双翠色镯子,伴随着袖子褪下,漏了出来,叮叮当当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