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点点头:“好,那我们再说回这个案子的一开始,其实有一个谜团,我一直没有想明白,那就是,什么人自杀,会赤身净体呢?”
赵婉儿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
“吱嘎!”
房门拉开,芳芳探头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嘴角轻扬:“哟,这位姐姐,怎么,姑奶奶我可不做女人的生意。您找错人了吧?”
“我是赵员外明媒正娶的妇人,我叫赵婉儿。”赵婉儿露出有些泛青的脸色,银牙紧咬,清冷的月光下,有些阴森骇人。
“嗨!”芳芳一甩手绢,一扭一扭的让开了门,初春的夜里,她仅仅简单的裹了一层亵裤和亵衣,入目可及,一片雪白。
“你要怎样才肯离开我的夫君?”赵婉儿环视了一下这简陋的屋子,满地的灰尘让她没有落脚的地方,她甚至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充满了银靡的气息。
让她窒息,更让她作呕。
“我和赵员外可是真心相爱。”芳芳俯身沏了一杯茶,看见赵婉儿站在门槛处,微微一笑,招呼道:“快进来坐,妹妹,要姐姐说呀,你们就和离了,对你对我都好。”
“你这党妇!”赵婉儿只觉得脑仁一阵针扎,她痛苦的捂住脑袋,双眼泛起一抹血红。
“党妇?”芳芳嗤笑一声:“什么时候,这世道开始笑话男女之恋了?”
“你……”赵婉儿一字一顿问道:“懂什么,叫恋?”
芳芳顿时怔在当场,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拉了拉有些滑落的胸襟。
“有钱,谁有钱我就恋谁……妈呀!”芳芳话未说完,就看见赵婉儿闷头冲了进来,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死命的用力掐着。
“你……”
“表子,你去死吧!”
芳芳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弱,魇症发作的赵婉儿,力气出奇地大,直到芳芳软到在自己的怀里,她才气喘吁吁的松开手。
赵婉儿伸手试探了一下,似乎还有微弱的鼻息,刚才一番争斗,芳芳的亵衣亵裤有些滑落,露出里面白花花的一片。
“呵,表子!”赵婉儿忽然伸手将芳芳身上的衣服全部解下,胡乱扔在地上:“你没有廉耻,不配穿衣。”
江瞳默默的看着那个发呆的坐在椅子里的赵婉儿,默默地转身离开了赵府。
身后的赵婉儿,仰头,眼角,有一滴泪痕一闪而逝,而那副巨大的万马奔腾图,在左下角的落款地方,她似乎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方印。
“赠赵员外:名公绎思挥彩笔,驱山走海置眼前——德政方丈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