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弘文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道:“陈家,又是陈家,呵,陈浩焱啊陈浩焱,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们江家过不去啊。”
江瞳听着话里的意思不太对,有些疑惑的问道:“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弘文砸了一下嘴,顿了顿,随后才道:“今日为父被人参了一本,呵呵!”
江瞳心思通透,他眉峰一拧,冷冽道:“是陈家?”
江弘文点点头,道:“不错,就是咱们这位礼院尚书,陈浩焱,呵,晚上儿子找事,白日里当老子的也不闲着,真是拿咱们江家当成泥捏的了。”
“那……”江瞳有些迟疑的问道:“那父亲打算?”
江弘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是为父发愁的地方啊,傻儿子!”江弘文说着话,解下自己的束带,挂在衣架上,随后说道:“说起这个陈家,那可是和为父一样,有从龙之功的家族,早在当年宁德帝起义的时候,陈浩焱作为宁德帝的同乡,兼当时县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备受宁德帝信赖。”
江瞳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听父亲话里的意思,陈浩焱在首府的地位,应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以撼动一些,怪不得这个陈珏敢如此放肆,只不过,如此一来,若是无法借助父亲的力量,自己一个人,怕是很难实施计划。
“江生和流儿的事情,说起来,不过是一件区区小事,陈珏不可能,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被一撸到底,除非,除非他有什么重大的罪过,最好是,能够转移到为父手里的案子,被咱们拿住,那么,他陈珏就甩脱不掉了。”
江弘文说道,不过转而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想也就罢了,陈珏那厮,和他父亲一般无二,平日里虽然贪财好色一些,但是从不授人以口实,且不说肯有人站出来指认,就算有人站出来,陈家也大可说是污蔑,至于为父这里……”
朝堂之上,明争暗斗,党系林立,更是错综复杂的紧,没有绝对的利益关系,想要说服别人帮助自己,更是无从谈起。
江瞳忽然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他忽然从自己腰上解下来一块腰牌,递给父亲:“这个东西,有没有用?”
江弘文拧眉看着江瞳递上来的腰牌,正面古朴的造型刻有儿子的姓名,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但是当江弘文将腰牌一翻过来以后,顿时有些惊讶。
反面腰牌上,端端正正的刻着两个字:无极。
看着上面两个字,身为朝廷中流砥柱的江弘文,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
似乎从儿子出任典史开始,自己就对他越来越陌生了呢?
“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江弘文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