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忍不住陷入沉思,堂下百姓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一个个大气不敢喘,跪在下面,小声的交头接耳。
“大人在考虑什么?”
“难不成咱们几个里面真有凶手?”
“不能吧?还有几个人,大人还没有盘问呢。”
一旁的聂思思,见江瞳有些走神,上前轻轻推了江瞳一把,江瞳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一笑,随后点向下一个人,沉声问道:“你说。”
这次这个嫌疑人,有些奇怪,居然是一个女人,穿的倒是富贵些,一身丝绸小袖衣,下身穿着长裙,看年岁也已经四旬左右了,身材有些发福,一双小眼睛如同绿豆一样镶嵌在大饼脸上,鼻梁塌陷,嘴唇扩厚,一股油腻之感,满溢出来。
天气有些热了,外面炽热的阳光照在大堂里,妇人一张胖脸上汗津津的,她一拱手,一旁的几个同被传唤的家伙,就皱起了鼻子。
“大人啊,这事和民妇可没有什么关系啊!”民妇动作有点夸张,她反手掐着腰:“这事都怪我们家那口子,我们家相公啊,那是一个商人,平素满大松的活计,都是我们相公给他的,要说我们家,可和给他们没仇,非但没仇,还有恩呢。”
那民妇说到激动处,差点没有站起来,却被两个胥吏用水火棍交叉着摁了下去。
“回禀大人,这妇人说的没错,只是她家相公不在,这妇人说她相公出去收取货银了,没在家,小的只好把她押解过来了。”一名胥吏解释道。
江瞳问道:“案发当时,有没有印象,你相公去了哪里?”
“有有有。”民妇忙不迭点头,她回忆道:“那天相公一大早就出去收取货银了,说是晚上才能回来,他回来的时候,民妇都已经睡着了,他呀,生意做的极大,整日忙来忙去,民妇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妇人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满是自得的笑容。
显然,正是这种瞎忙,给她带来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和奢侈富态的体形和穿搭。有了这些,她自然不会去过问自己夫君的去向。
“大人,这娘们撒谎!”
蓦地,人群中,有人突然提高了嗓门,那妇人的声音如同卡住喉咙的鹌鹑,憋得通红,恶狠狠的扭头看去,却见到后来的王飞梗着脖子,一脸嫌弃的揭发道。
见到王飞,那妇人有些张牙舞爪的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大老爷面前污蔑民妇,民妇和你没完!”
当然,两排胥吏自然不能让她如愿,急忙将她压制了下来,江瞳目光一凝,沉声道:“安静!让他说完!”
王飞虽然被绳子捆着,但是他毫不客气的说道:“这娘们草民认识,她相公和俺师傅关系不错,有时候经常在师傅师娘家吃饭,提起这娘们,用她相公自己的话说,就是个泼妇!”
那民妇一张肥脸霎时间变得铁青,周围人不少忍俊不禁的表情,让她难堪至极:“你说什么?”
王飞嘿嘿一笑,道:“头天晌午,她相公和我们,一起在师傅家吃的饭,这事陈六子也知道,好像是找师傅借钱吧,具体我没听太清楚,反正不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