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凶手?”满大松一张脸涨得通红,手里的砍柴斧也攥的紧紧的:“这么说,那凶手真的是贪图俺家闺女的姿色来的?”
“那要先问问你,谁能在你家这里,开一个洞,还是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江瞳指着眼前这个窗户洞,笃定地说道。
这个窗户洞的出现,可以说更加深了江瞳对于凶手是满大松熟人作案的判断,满大松父母是不会在自己女儿的房间外面窗户上开一个小洞的。
而能够进入满大松的家里,并且在这个位置偷偷默默观察的,一定是能够出入满大松家,并且关系莫逆的存在。
“这……”满大松迟疑了一下:“大人是怀疑张海?”
提起张海,江瞳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那日庭审之日来,张海满不在乎的神色还有大大咧咧的性格,都让江瞳对这个奇怪的家伙有些上心。
“张海有没有老婆?”
“没有!”满大松肯定地说道:“他家和我家不一样,他从小穷得叮当响,说的不客气一点,他的亵裤都打着补丁。”
“这么说,张海是有作案动机的咯?”江瞳微微一笑:“这不是你的兄弟么?你就这么将他供述出来了?”
满大松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不不不,张海虽然家里穷,但是这种事他干不来,他天天在我家喝酒,他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种事情他不会做。”
江瞳点点头,话锋一转:“这几年,你和满彭泽还有来往么?”
一提起这个名字,满大松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恶狠狠道:“那个混蛋,哼,那天,就是那天晚上我和张海吃酒的时候,他还来过我家,后来让我赶回去了。”
江瞳愕然道:“他来做什么?”
“嗨!”满大松撇撇嘴:“来家里借工具来了,让我撵走了,第二天就摔泥塘里了,活该我给你说。”
“第二天他真的摔到了泥塘里?”江瞳追问道:“你亲眼所见?”
满大松楞了一下,他粗糙的大手摩挲了一把脸,有些紧张地问道:“咋了大人?有啥问题么?”
江瞳摇摇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你只需告诉本县,是或者不是?”
“是,是吧!”满大松犹犹豫豫地说道:“那天我们两口子都见着了,只不过天也黑,我也没看清,我家那间人非要搀着他一起去找郎中,那我能干么?我说不许去,大老爷们的,伤口能有多重,这婆娘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还会有人惦记她么。”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知道了。”满大松摇摇头:“当时也不过是卯时刚过,谁能料想到他出门那么早啊!”
“这么说,案发前一日,满彭泽来过你家?”江瞳手指拨动着窗户洞,若有所思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