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之后,崔市长又吃了几筷子菜。
这才丢下筷子,用手抹抹嘴角说:“二位老板,你们想要阻止银行给‘洪福珠宝店’和‘太湖疗养院’贷款的事,我给你们办好啦。
到我刚才来看时候,只有‘姑苏银行’给疗养院放了一千万元钱。这么一点钱嘛,对他们两家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喽。”
“多谢崔市长鼎力相助,来,我们再喝一杯。”段三卫开心举杯道。
朴老板没有说话,却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三人将酒喝下,崔市长又说:“不过,我也有两条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崔市长,但讲无妨。”段三卫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有人告诉我说,‘百草堂’与疗养院的关系非同一般。”崔市长提醒说。
段三卫点头道:“多谢崔市长指点,我们定然会有相应措施来对付。”
“这不算什么,最要命的事情,是京城卫生部给疗养院打来了两个亿的无息贷款。”崔市长淡淡的说了一句。
话一说完,他就自斟自饮了起来。从他的表现中来看,好象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段三卫的耳边响起。
段三卫放在桌面上的手,稍一抖动,将身前的酒杯打翻在桌子上。酒水流淌在桌面上,他也没有去扶一下。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段三卫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想哭,却哭不出声音来。
当年,儿子段明与宣慕梅走到一起的时候,段三卫采取的是视若无睹的态度。
说到底,只是玩玩宣家的女儿罢了。不管怎么玩,他也不会让宣慕梅走进段家的大门。
玩了以后再一甩,正好能好好落一下宣家的面子。
没有想得到,宣慕梅会怀上了段家的种。更没有想得到,宣家那老东西会当机立断的将女儿嫁到了山西王家。
后来,段明又与离婚的宣慕梅勾结到一处,想要谋取宣家的继承权。段三卫听到计划之后,只是觉得好笑。
再糊涂的当家人,也不可能会做出如此昏庸的事情。
没有想得到,宣家的老夫人为了一已私利,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真的做出了改让外孙当继承人的决定。
加上财务总监宣思道也是一个糊涂人,竟然会让色心迷糊了大脑。
这小子私下将两亿六千万的巨款转了出来,被宣慕梅稍加*,就在床上把银行卡交了出来。
宣思道清醒之后,也曾觉得有些不妥,涎着脸又将银行卡索要了回去。
却不知道此时的银行卡只是一张空卡,卡中的巨款已经落到了段明手中。
从整个行动计划来看,抢夺继承权的事情,应该算是功亏一篑,没有能够得到成功。
这么一次失败的行动,却也让段三卫看到了希望。
‘洪福珠宝店’已经分崩离析,加上失去了流转资金,只要再推上一把,就能让‘洪福珠宝店’这个巨人轰然倒地。
从此以后,太湖市的珠宝行业,将是段家的‘金满楼珠宝店’独霸天下,再也无人能与自己抗衡。
看准这样的形势之后,段三卫才会全力出手。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垮‘洪福珠宝店’。
没有想得到,就在华夏银行逼着宣思贤索要贷款时,‘太湖疗养院’会从中插上一杠子,帮助‘洪福珠宝店’还清了贷款。
到了这种时候,已经骑到虎背上的段三卫,或者说是已经看到希望的段三卫,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正好韩国棒子也找上了门,双方一拍即合,商定了一举拿下‘洪福珠宝店’的计划。
既然‘太湖疗养院’想要多事,那就将他给一起拿下。段三卫是做大事的人,心中并不把刚刚冒出来的疗养院放在眼中。
从宣慕梅下狱、段明再次潜逃之后,段三卫就吹响了向宣家发动总攻的号角。
无论是银行的催款,还是崔副市长对各家银行的压力,都有段三卫的影子。
‘洪福珠宝店’、‘太湖疗养院’连续上门有人催着结清款项的背后,也有段三卫的影子。
就连翁家的‘南方集团’那边,段三卫也亲自登门拜访,并且送上了一份厚礼。
翁鸣一也正因为在疗养院交易中设下的圈套被人识破,心中很不开心。
觉得自己在这一笔交易中吃了大亏,寻思着如何找回面子来。既然有了段三卫的找上门来,也就正中下怀,还美其名曰为‘两不相帮’。
今天晚上请崔副市长吃饭,表面上是朴老板送这么一件玉器,让双方认识一下。
实际上,却是促使崔市长再出一把力,把宣思贤和那个不明身份的疗养院董事长给彻底压垮。
崔市长先前说到的‘百草堂’插手之事,段三卫已经想好主意来加以对付。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京城的这两个亿的无息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