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我说的是你明知疗养院上了黑名单,无法从银行贷款,还借了一个亿给宣老板的事。”陈准点明了话题。
李守一楞了一下,有些诧异的说:“大叔,借钱的时候,我不知道疗养院也上了黑名单的事哟。”
“哦——这就奇怪啦。这么重要的消息,宣老板怎么会没有告诉你呢?”陈准有些吃惊的说。
上车之后,就一直在和召香卿卿我我的吕庆明,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坑爹!这小子在坑爹!”
听到这话,李守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冷峻起来。
想到打仗之前,陈准拉着自己的手,说是有知心话要告诉自己的情景,他明白了过来。要说的话,就是刚才这一条消息。
自己视为好朋友的宣思贤,明知疗养院受到了牵连,却仍然隐瞒消息,从自己手中套走了一个亿的流动资金。
要不是这样,疗养院绝对不会陷入泥沼。想到自己以赶忙待人,别人却狠心打了自己一闷棍,李守一用手捂住了心口。
疼,他觉得心口很疼。
看到他露出的这副表情,吕庆明叫了一声:“守一,别难受。还有军哥和宝宝。”
“守一哎,我老头子告诉你这事,是不想让你以后难受。所好的事情,你能安全回家了。
要是有个万一的话,宣思贤这个孽,也就作得大了。还好,没有太大的损失。”陈准叹息道。
想到死在战场上的老杜和猫多哩,李守一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要不是宣思贤坏了义气的事,他们二人哪会血洒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啊!
“守一,宣思贤手中并非没有钱。据我所知,最少也有四千万的现金。他这是以防万一的做法,宁可坑别人,也要保住自己的利益。”陈准又说了一句。
“混账!”吕庆明一口钢牙咬得咯嘣直响,两只眼睛瞪得如同牛眼一般。
“二哥,别生气,值不得的。”李守一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又劝说了一句。
他定了一下心神。
刚才与鲁南会合的时候,李守一已经得知卫生部给疗养院专门调拨了两亿无息贷款的消息。
尽管不知道后来的情况,李守一也觉得疗养院的危机已解。这么一来,他也就不觉得那么生气了。
“大叔,既然如此,这些毛料运回国内以后,也就没有什么作用啦。”李守一说。
想想也很憋气,千辛万苦的捣鼓这批毛料,甚至于还付出了血的代价。到了最后,却发现根本用不上了。
“守一,你们不是想召开‘珠宝鉴赏会’,好拍卖这批毛料的吗?”陈准问道。
李守一点点头,原来确实是这么一个想法,可现在用不到这样做了。
资金周转的危机已解,更重要的一条,是宣思贤在李守一心中的信誉,已经彻底毁灭。
“守一,你还可以继续召开嘛。这笔毛料放在你的手中,也没有作用。不如通过宣思贤的手,把毛料都换成现金。”陈准建议说。
“姓宣的,宝宝信不过。”吕庆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李守一也点了点头。这样的人品,实在是让人信不过哟。毛料换成了钱,也到不了自己的手,那又何必呢?
“守一,这事情倒也用不着担心。”陈准手捻胡须道。
李守一盯着略带笑意的陈准看了几眼,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叔,你有什么好办法教我?”
“守一,如果你能信得过老夫,就把这事都交给我就行。到了时候,你只要给我一个人。然后,你照我说的这么去做就行。”陈准捋须笑道。
接着,他就低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没等到李守一表态,吕庆明就叫了起来:“好,好,宝宝开心死了,宝宝开心死了。”
几个人说笑了一路,到也不觉得寂寞。回国的这一路上,算得上是草木不惊,悄然无声。
不但有胡军一行人在暗中保护,就连缅甸军方,也派了一支车队在沿途护送。
这一回事情闹出的麻烦,肯定要有不少人会要吃不了兜着走。
缅甸军方非常担心,再要闹出什么新的麻烦,就连高层军方都得要惹上大大的麻烦。
事实也是这样,当李守一等人回到国内的第二天早晨,就传出了波温将军由于操劳过度,导致心肌梗塞而死亡的消息。
波基昂将军的辞职,波温将军的猝死,都发生在东方白的发言之后。
加上中断的商务谈判一直都没有能够恢复,东方白也就被外界说成了华夏外交系统的鹰派人物。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