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丁水一气说完了所要作的解释。
看到巫老停了下来,孙小芳上下眨着睫毛说:“巫爷爷,守一哥对宣思贤的情谊,大家都能看得到。可他为什么会要这么想呢?”
看到巫丁水正在喝茶,胡军帮助解释说:“小芳,守一是因为注重情谊,才会这么做。宣思贤是商人,看重的是利益。
因为这样的差别,才会平白无故的惹出了这么多的话。
保不准啊,此时的宣老板,正在为自己白得了一份镇店之宝,开心得睡不着觉哩。可惜哦,可惜。”
胡军没有说有什么东西值得可惜,只是摇了一下头,就停止了解释。
到了此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守一,眉宇间的皱纹舒展了开来。他起身朝着巫丁水躬身道:“巫老,多谢你为守一解惑。”
“守一,这算不得什么。我只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多看了一些事情吧。”巫丁水用手捋着胡须笑道。
胡军打趣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怎么说,都不为过。”
巫丁水摇头说:“胡部长,你这么一说,老朽是愧不敢当。守一的师父,那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餐风饮露,啸傲风月。哪象老朽这般,还去思索蝇营狗苟之事。不言之下,立见高低。”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原本生意兴旺、财源茂盛的‘皇朝歌舞厅’,已经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那些五光十色,火树银花,流光溢彩的景象,一点也找不到痕迹。
大厅里的一张小桌子旁,坐着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他叫庞然,是这家歌舞厅的老板。
这两年来,由于庞然长袖善舞的功夫,倒也把这南郊一带的黑白两道玩得滑溜溜的转。
人际关系拉好了,生意也就好做了。这两年来,算是赚了一个钵满盆盈。
所谓之月有盈亏,盛久必衰。由于‘皇朝歌舞厅’的生意太过红火,很快就落入了南郊这一块的黑帮眼中。
说起来,也算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是一个打头的,再加上几个能打的打手,还有几十个摇旗呐喊的喽啰。
平时收收保护费,暗中再搞一些逼良为娼、倒卖水货、白货之类的事情,也就能称之为道上的英雄。
庞然也是一个懂事的人,这样的人也不会得罪。不管是四时八节,还是逢到大佬的婚丧嫁娶,都会有一份孝敬送上门去。
到了年底,还会有一笔分红送到大佬手中。
这么一来,他和附近的‘青蛇帮’与‘斧头帮’,都算是相安无事,甚至于还比较友好。
最近这一段时间,‘青蛇帮’不知得到了哪一方面的帮助,实力突飞猛进,明显的压了‘斧头帮’一头。
这么一来,‘青蛇帮’的徐老三,就不再安心于分享南郊这一带的保护费。
他主动发出战书,让‘斧头帮’从南郊退出去。‘斧头帮’的疤老二哪肯答应,双方就在前些日子发生了一场混战。
较量的最后结果,徐老三伤了一条胳膊,疤老二来了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双方都被警方抓了不少喽啰。却由于证据不足,无法动得了在家养伤的徐老三。
‘斧头帮’失去了帮主,也就烟消云散。侥幸躲过一劫的人,也是各奔东西。
如此一来,‘青蛇帮’也就成功实现了独霸南郊的美梦。所以说,徐老三的这条胳膊值回了价码。
这中间,最为苦恼的人要算是‘皇朝歌舞厅’的老板庞然。
在平时相处上,由于庞然和疤老二都是东北那一块出来的老乡。相对来说,两人之间关系也就密切了一些。
因此,刚一听到疤老二打败的消息,庞然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立即萌生了退意。
这几年来,赚的钱财也不算少,犯不着再与徐老三较量。要是把性命丢在了这太湖城里,可是不合算的事。
想法是不错,决定也很果断,就是到了落实的时候,碰上了大麻烦。
要想走人,就得拍卖家产才行。怎么说起来,‘皇朝歌舞厅’也要值上一个多亿的钞票。
这么大的一笔家产,总不能直接丢下来就走人吧。为了急于离开这多事之地,庞然开出的价码儿很低,只是要了八千万。
价码儿喊了出去,就是无人问津。到了后来,降到了五千万,也没有一个人上门洽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