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段话说完,李守一也感觉到有点累人。既要为自己考虑,又要为朋友考虑,能不累吗?他掏出香烟,默默的吸了起来。
他的这么一席话,却象一颗*,在梅丹丹、鲁南几人的脑袋里炸响。
在这之前,他们每个人都能意识到梅浩然的失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尝没有同情梅家兄弟做法的念头。
人在世上走,不得不低头。只不过是梅好文那种不顾脸面、不顾父亲死活的做法,实在是太过格了一些。
尽管如此,他们在做事的时候,还在依照着往日的习惯来颐指气使。放在没有人找麻烦的时候,也能太太平平的过去。
但是……坏就坏在这个‘但是’上。李守一说得不错,那些人确实是没有办法来对付梅浩然。因为,梅浩然并没有把这笔钱据为己有。
最不好的后果,也就是一声‘下不为例’而已。要知道,这是涉及到军费开支的大事。
这样的指责,或者说是结果,对于那些老脸皮厚的人,确实是算不了什么。对于梅浩然这么一种持身甚严的老人来说,坏了名声,会比坏了生命还要痛苦。
看到梅丹丹几个脸上霎时变了颜色,李守一心知击中了要害。他打着呵呵问了一声说:”丹丹姐,你说我是差钱用的人吗?”
差钱用?李守一会差钱用?一个准备把几十个亿用来创办慈善基金会的大老板,会是差钱用的人吗?梅丹丹听了以后有些迷糊。
这些人中,最不差钱用的人,恐怕就要算是李守一呐。其他的不说,就算一算疗养院的收益。李守一就是在华夏币上打滚,恐怕也算不了什么。
没等梅丹丹领悟得过来,鲁南已经笑道:“守一,你当然不是差钱用的人。只要疗养院能正常营业下去,借用一句装逼的话,钱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南哥,你是明白人。我再问你,赚到的这些钱,我会放到腰包里去吗?”李守一又问了一句。
鲁南摇头说:“不会,这些钱不会装入你的腰包。闹到最后,还是在帮国家赚的钱。”
说到这儿,鲁南突然恍然大悟道:“对了,既然如此,反正是左手进右手出的买卖,干嘛要做这种让人抓把柄的事情呐。”
“是耶,是耶,我们这不是猪八戒背媳妇,做的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嘛。”梅丹丹也失声叫了起来。
见到二人已经明白过来,李守一笑道:“丹丹姐,南哥,这笔钱用不着省。即使省了以后,我也得不到好处。要是你们真的感觉过意不去的话,结婚时多敬我几杯酒也就行了。”
“行,守一,我们一言为定。到了时候,你可不要怪姐姐做人不仗义,硬逼着让你喝酒噢。”梅丹丹一口应了下来。
有了老祖母的公开宣布,梅丹丹也就不会再有羞涩的感觉,大大方方的应承了下来。
“打住,打住,你们到底是打的什么哑谜呀?”梅国强听得稀里糊涂,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鲁南知道小舅子糊涂在什么地方,主动帮助进行了解释。
听到最后,梅国强竖起大拇指说:“哥儿们,哥儿们。虽说我的岁数比你大,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守一,你是我的哥儿们。”
“小强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李守一佯装糊涂道。
“守一哎,在这之前,我把你当作是会武的奇人,懂医的高人。”梅国强认真的说。鲁南眼中亮光一闪道:“小强,现在呢?”
“听了你们这一说,我才知道守一赚了钱,都是想要用到老百姓的身上。在我的心中,他就是圣人,是一个心中装着老百姓的圣人。”梅国强恭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虽说他不是军人,也没有穿军装,却让人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敬意。
吃过早饭之后,李守一没有去参加接待那个派出所的辅警,也没有去陪着郝天去谈什么狗屁合作的事。
刚一放下饭碗,他就拉着父亲去了保安部的办公室。这是李守一的特权,一个普通的小保安,竟然独占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
好在这些保安都是胡军的战友,加上知道李守一是蔡院长的干弟*弟,对这样的事情也只是一笑置之。
时间不长,梅丹丹就陪着工程团长邱实和几个工程技术人员到了保卫部。为了保密,疗养院这一方,只有李家父子参加。
这些军人,虽说是换上了便装,走进办公室时,还是让李家父子感受到了军人的剽悍之气。
特别是带队的邱团长,生着一张黑脸,整个身体犹如铁塔一般。走起路来,让人感觉到地面都在晃动一般。
在军营里,邱团长也是一个桀傲不训的人物。对于一些来路不明的工程,总是能推就推,能顶则顶,轻易不肯接受下来。
这一次的工程,他本来也是不肯接下来的。本来以为只是某个发了财的老板,自恃腰包中有了几个臭钱,说动上面的权贵人物,才会让工兵部队帮助干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