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离王府还有二百米,肖瑶就叫停下来,重重给了车资,和车夫讲好要保密。就让马车走了,自己和小翠两个走路到了角门,看门人是一个陌生人,看见他们的打扮,不认识她俩,不让她们进门。小翠很生气,就问原先的看门人呢?那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谁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肖瑶很奇怪,昨天走时,看门人还好好的,年纪又不大,也就四十出头,怎么一天不见就这样说了。给小翠使眼『色』,让她问问,谁知看门人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一边呆着去,管你们什么事?”
小翠气结地说:“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她就是住这府里的华阳郡主,你敢不让我们进去?”
那人一听就像过了电一样,楞了一下,立刻大声喊起来:“老天爷呀!你们真是郡主?赶快进去吧,再晚就要出人命了。”说完也不管大门了,一路跑着往栖霞院去,边跑边喊:“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肖瑶心里不由一惊,看来自己私自出门的事已经败『露』了,赵家两兄弟不定弄出什么事了?可怜秋菊还不知怎样了呢。心里想着脚下就跑起来了,她可不愿秋菊为了她受罪,那样她可就无地自容了。
小翠跟在后边,一路喊着:“小姐,你慢点,别摔着了!”
还没到院门口,就见赵家两兄弟已经飞奔而来,肖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看见他们就停下直喘,两人来到近前,看到一个黑不溜秋,公子哥打扮的小子,仔细一看才看清的确是肖瑶。两人不像平时待她的亲切模样,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院中走。肖瑶自知理亏,乖乖地跟在身后,一句话也没敢说。
一进院门,就觉得气氛不对,院里多了好几个不认识的家丁和面相凶恶的婆子,肖瑶心想这次把祸闯大了。
进了自己的屋门,肖瑶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屋里跪了一地的人,秋菊、秋月、曹忠李贵还有角门的两个看门人。
秋菊看见肖瑶就晕了过去,秋月在一边一把抱住她,肖瑶一个箭步跑过去赶紧用手掐人中,小翠直接吓傻了,赵家两兄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肖瑶顾不得问情况,叫小翠快去拿点热水来,小翠这才不顾两兄弟吃人的眼神,倒了一杯热茶,过去给苏醒过来的秋菊喂。
肖瑶这才站起身,向并排坐着面无表情的两兄弟深深地做了一个揖,堆出一脸的笑说:“两位哥哥,千错万错都是妹妹的错,还请哥哥放了这些下人吧!都是妹妹『逼』他们做的。”
两人毫无所动,只是赵瑞云偷偷嫖了一眼赵瑞阳。
肖瑶知道两人得知自己一夜未归,一定是着急死了,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想到自己在他俩心中还如此重要,心里有一些感动。
于是再作一揖,走到两人近前,做出一种后悔认罪的样子,用快哭了的表情说:“两位哥哥,妹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私自出去了。妹妹任打任罚,只求你们放了他们,他们是因我而获的罪,如果哥哥罚了他们,妹妹就无颜再在这里待了,妹妹给你们跪下行吗?”说着一咬牙就要下跪。
两人赶紧扶住她,没有让肖瑶跪下去。肖瑶趁机说:“多谢哥哥!妹妹一定改过自新!”说完扭头对地下跪着的人说:“快起来吧!两位哥哥不罚你们了。”
秋菊本来一肚子委屈,可看见连皇上都不跪的肖瑶,为了给他们这些人求情,竟要下跪,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觉得肖瑶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曹忠等人见肖瑶不遗余力的为他们开罪,心里也很感动。见肖瑶让他们起来,却不敢动,用眼看向王爷。
赵瑞阳无奈地叹口气,声音严厉的说:“看在郡主认错态度还算好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们,以后谁再撺掇着郡主私自出去,或郡主再有什么危险的,不征求本王和云少爷的错误举动,一切都为你们是问!绝不饶恕。你们都记下了没有。”
肖瑶一听这是什么话?全是讲给自己听的,这就是说,自己以后干什么不合适的事,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也要拿人家问罪,你肖瑶只要不怕连累无辜的人,你就去做!这一招好阴啊!
下人们有什么说理的地方?齐齐答应一声:“是!”
赵瑞阳才让他们下去了。
肖瑶赶紧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茶,送到手上,再三感谢。
两人从没见过肖瑶如此陪着小心的样子,尤其是她的一身滑稽打扮,忍不住『露』出了笑模样。
肖瑶这下才松了一口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两口。
见两人低头嘀咕了几句,就听赵瑞云问:“妹妹,你跟食仙阁的老板做生意的事,我们已知道了,这件事姑且放到一边。你现在老实说,你这一天一夜跑到哪里去了?”
肖瑶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心里飞快的盘算着:丫鬟小厮们一定是被『逼』不过招的。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快结束了。至于去农庄的事,秋菊根本不知道,一定告诉他们自己是去进香了,而他们也一定都找过了,再说进香恐怕是说不过去了,可是能不能告诉他们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