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悟空一听这话,心中也是焦躁,毕竟那水里的活计他实在不通,但是那五百年不曾数百棍棒。早已经心痒难耐了。
“无名你且在此处等候一二,待我打杀了那怪。你与我一同过去就罢了。”
……
那猴王将身一纵。越上云层,将那棍子伸出万丈来长。磨盘粗细,伸入鹰愁涧之中一通乱搅。搅的整个鹰愁涧波涛汹涌,水流不宁。
“吼!”
那水中黑风再次卷了起来,冲着那猴头就去了,那猴头顺势钻进了黑风当中,一棒就打在了那蛟龙的脑袋上,那蛟龙当时就被打的皮开肉绽,连头骨都露了出来,但是下一刻绿色光芒一闪,那蛟龙的伤口就恢复如初。
“这样神通果然好生古怪。”
在亲眼所见那蛟龙的古怪之后,即便是孙悟空也心生疑窦,无他。会这样神通的怪物定然不是一般蛟龙。
好在那蛟龙虽然有白骨生肉的手段,但是战力却也平平。不消小半时辰的功夫,便被那猴头使棒子打的力竭,化作黑风回到了鹰愁涧里。
“奇怪奇怪真奇怪……”
打退了那蛟龙,那孙悟空跳下云来,与化身会在一处,方才在黑风之中争斗的时候,化身并未插手,毕竟他与那孙悟空都是三界内战力顶尖的高手。
若是对付一个来路不清还不能化为人形的蛟龙都要两人齐上的话,也太掉价了,更何况那猴子的兴致上来了,自己上去帮忙岂不是很扫兴。
“大圣,与那怪争持一番。感觉如何?”
……
“那怪手段平平,只是空长了个身躯,不过那白骨生肉的手段我却也未曾见过……可惜水里勾当,老孙不大十分熟。若是空走,还要捻诀,又念念避水咒,方才走得。耍不得棍哩,不若无名你下去将这孽障擒来?”
那化身一听这话,直摇头不定,一脸无奈的道:
“大圣你却不知,我虽是那玉龙真君化身,可我是借着先天离火之精所化出来的,若是火里的勾当,我自然是十分娴熟,哪怕是如你当年一般进了八卦炉,也是奈何不得我……可这水里,怕是要我那玉龙本尊亲至方可。”
那猴头一听这个话,当即就不是十分乐意,嘟嘟囔囔道:
“想我当年反天之时,十万天兵天将都拿我不住,在那花果山上,也只有你老兄两身再加上二郎真君这三位与我不相上下,若是小小一个鹰愁涧,便要惊动四人中的三位,咱们的颜面可就丢光了,若那怪有本事便罢了……可你也知那怪除了打不死也无甚其他手段……实在是不值得请玉龙真君下界。”
化身听了孙悟空的话,深以为然,毕竟在原本时间线,收服九头虫之时。路遇梅山七圣,那猴头都拉不下脸请二郎神帮忙,现在他自然也没办法请本尊下世。
“这样,我等二人将土地山神唤出来,先问问这怪到底是何处而来,毕竟我之金珠于他无用,他又有白骨生肉之能。说不准是哪家里养的……到时候你再去寻本主讨要说法也好,去寻破解之法也罢……也有个方向不是。”
……
“有道理。”
听了化身的言语以后,那猴头深以为然,当即唤出了土地,一番询问之下,总算是套出了这怪物的来路,而这怪物果真就来头不一般。而且就是化身所想的那个来路
“打南海来的?”
那猴头一听这话,当即明白过来,紧跟着便是一阵呲牙裂嘴,毕竟南海之上有头有脸的势力就那么家,表面上看和那蛟龙有关系最大可能的自然是南海龙王。
可西海龙子的化身就在他旁边呢,若是南海真有能白骨生肉的蛟龙,敖烈不可能不知道吧,更何况那孙悟空晓得敖烈化身那一十八颗金珠子是佛门宝贝,只有一定等级的佛门之物才能够防备。
“不行,俺老孙一定要与她明辩清楚,纵然她是七佛之师,也不能不讲道理!”
心里头窝火的孙悟空当即想去紫竹林找麻烦,却又被唐僧和五方揭谛拦住了,金头揭谛自请前去南海,孙悟空这才作罢。
那揭谛急纵云头,径上南海。行者吩咐山神、土地守护师父,日值功曹去寻斋供,他自己却在鹰愁涧旁边巡逻,而这一切,全都在化身的意料之中。
化身很清楚,蛇盘山鹰愁涧即使不需要换马,也会出妖怪,而这妖怪定然与那观音有关,因为观音必须露脸来安抚猴头的情绪,并且给他一样东西——那三根救命毫毛。若没有救命毫毛,狮驼城那一难可是不太好过。
……
“那怪本是我养在池中的一条鳝鱼,因为偷了南海一龙子身上的一块龙鳞片,得了一个龙形。原本应该被南海龙王敖钦处死。是我求情,这才逃得一命,只是他前些日子又偷吃了我净瓶中杨枝甘露,逃到了鹰愁涧作祟,我自然要去拿他。”
那菩萨降莲台,径离仙洞,与揭谛驾着祥光,过了南海而来。不多时到了蛇盘山。却在那半空里留住祥云,低头观看。只见孙行者正在涧边叫骂。菩萨着揭谛唤他来。那揭谛按落云头,不经由三藏,直至涧边。
“你这个七佛之师,慈悲的教主!你怎么生方法儿害我!”
那猴头双目本来就有神通,老远就看见揭谛和菩萨一道来了。当即跳上云头与那菩萨争辩,惹的观音笑骂道:
“你这个大胆的马流,村愚的赤尻!我倒再三尽意,度得个取经人来,叮咛教他救你性命,你怎么不来谢我活命之恩,反来与我嚷闹?”
那行者一听这话,更加不依不饶的道:
“你弄得我好哩!你既放我出来,让我逍遥自在耍子便了,你前日在海上迎着我,伤了我几句,教我来尽心竭力,伏侍唐僧便罢了;你怎么送他一顶花帽,哄我戴在头上受苦?把这个箍子长在老孙头上,又教他念一卷甚么紧箍儿咒,着那老和尚念了又念,教我这头上疼了又疼,这不是你害我么”
那观音一听这话,笑骂道:
“你这猴子!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若不如此拘系你,你又诳上欺天,再似从前撞出祸来,有谁收管?须是得这个节制,你才肯入我沙门之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