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头头疼欲裂,在地上满地打滚,却见化身在一旁端坐,不发一语,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叫道:
“天杀的无名,你分明知道袈裟在何处,不思往日情谊。助我一助,却在旁边看我笑话,是何道理!”
化身一听这话,当即知道他自己不能够继续看戏了,这才阻住了三藏法师,将猴头搀扶起来。
“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没有问啊。”
三藏不知内情,开口道:
“你这泼猴莫要诓我,无名法师与为师一直在一处,他怎么知道袈裟去了哪里?”
说罢那三藏又要念咒,猴头一听这话,晃了晃直冒金星的脑门,开口道:
“师父你却不知,无名本事非同寻常,我会的神通他俱会,但是他还有一通晓过去未来的法门我不会,他定然是知道袈裟去了何处的。”
说话间化身站起身子,对着众僧道:
“我来问你等,在你们观音禅院正南方向二十里是否有座黑风山,那黑风山上是否有个黑风洞。那个黑风洞内,是否有一个山怪,与你们老院主是故交?”
……
一听这话众人皆是一惊,内有院主是知道内情的,当即开口道:
“对对对,仙长说的对,分毫不差。那黑风洞内黑大王和我老院主常常来往。”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时就恼了,开口道:
“我说那个老鬼怎么活了二百多年呢,原来是这般缘故。”
化身一听这话,当即微微一笑,开口道:
“那袈裟定是你弄风的时候忙着看热闹,一时不慎才被人摄去,你这是终日打雁反倒被麻雀给啄了眼睛。”
那猴头脾气暴躁,素来最吃激将之法,当即火冒三丈,冲着一众僧人开口道:
“汝等着几个去埋那老鬼,着几个服侍我师父,看守我白马!莫顺口儿答应,等我去了,你就不来奉承。看师父的,要怡颜悦色;养白马的,要水草调匀。假有一毫儿差了,照依这个样棍,与你们看看!”
说着那行者变出铁棍照那火烧的砖墙扑的一下,把那墙打得粉碎,又震倒了有七八层墙。众僧见了,个个骨软身麻,唯唯诺诺。好在一旁有化身道:
“不过一群凡夫俗子,不敢不尽心,再者,你虽然已经前去,莫不是还有我在的么。”
行者一听这话,方才罢休只是一纵身,便驾着祥云而去,吓得那观音院大小和尚并头陀、道人等一个个朝天礼拜:
“爷爷呀!原来是腾云驾雾的神圣下界,不得火不能伤!恨我那个不识人的老剥皮,使心用心,今日反害了自己!”
此情此景,惹得化身心中冷笑,毕竟昨夜晚间抱柴烧火此间众人是一个都没跑掉,不过是现在首恶伏诛之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金池长老身上罢了。而今那二百多人不过是配合出演罢了,不过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由恶人磨。
“列位请起,不须恨了。这去寻袈裟,万事皆休;但恐找寻不着,我那徒弟性子有些不好,汝等性命不知如何,恐一人不能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