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巍泽中少有大风大浪,班次准时。
可到了每三年一次的辩法日,外出的人回剧烈减少,这客船都要减少班次,三天才有一班。
上次这些奉士就是错过班次才坐安越卓的船。
周富贵管毛大真叫师兄,这是从柏林大师这边论的,可毛大真却不知道周富贵刚拜了柏林大师为师。
一个外门小学徒叫他师兄,他都感觉有些荒谬。
虽然内外门之间,特别是外门学徒与他们这些筑基弟子都没有明确的师承辈分。
可一般来说外门学徒和外门弟子见到内门弟子都要尊称一声仙长的。
这是看我面善?还是这家伙的师父缺乏教养?
看在那些打铁的面子上,老子就不与你计较了。
毛大真压上怒火,对于周富贵的问话,也是一言不发,就是摇摇头。
显然他是听到周富贵与兰庆之的谈话。
周富贵是没有想到毛大真因为他的一句师兄,就会如此。
既然对方不说,那就拉倒,等就是了。
班次减少,时间就不会太早。
周富贵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这才有人陆续从各处走出来。
码头上这人一多,就确定船一会就会来的。
这些人大都相同认识,三五一群在一边聊天,这些人里有奉士力士,还有许多普通人。
但就是没有外门学徒。
其实大家对于在码头上,有一个外门学徒和一条小黄狗也是颇为惊奇。
可就是没有人过来问话。
也没有人答应那位兰庆之,带他离开。
周富贵发现每个来人都会自觉去毛大真处递上一份东西,或者一个纸条,或者是一个令牌。
周富贵离毛大真远,具体是什么也看不清楚,想着这应该就是你离开这里的证明,就像过去的介绍信。
这也是兰庆之无法离开的原因。
等到远远的看到船要开来之时,都已经大半个上午了。
周富贵一早就来到这里,等了有将近四个小时。
要不是随身带着谷鼎,灵谷,还可以在这里吃上一顿,这人可真的顶不住。
这时从洲内跑来一帮气势汹汹的人,有七八个。
周富贵没有注意,还以为都是来坐船的人,为了赶船才跑的急。
可这伙人不是冲着船,而冲着周富贵走来时,周富贵才发现这里面不少人的一边脸上还红红的留着手印,看着都很眼熟。
不是那些船上的奉士们吗?他们怎么都没有穿奉士的衣袍?
这是冲自己来的。
为首的正是污蔑智兴叔和自己是匪盗的李易刚。
周富贵不知道,他和智兴叔来码头早就被人看到,就有知道内情的人报告给这些奉士。
这不他们马上就纠结了七八个人,要在船走之前,教训一下周富贵,出一下心中的恶气。
对付智兴叔要找家长,可周富贵一看就是一个外门学徒,打他一顿他们还是不怕的。
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可又怕露些马脚,来码头前就把奉士服换下。
他们准备好了,毛大真也在大家的不知不觉中溜了,有他在码头上,这些人真的放不开。
毛大真这是对周富贵那句师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