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算有人翻墙,那八成也是楚文怀那个傻缺,我才不管这闲事了呢。”殷立摸了摸脸,回想着一年前被典星月掌嘴之事,心里的委屈并没有因时间流逝而又所消减。总之闲事莫管,他关好窗户,回到床上继续打坐。
涂在右手臂的尸菌黑汁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
手臂因吸纳了大量的尸气,而变得有些肿大。
隔一会儿,等手臂消肿了,他翻开手掌,端在眼前看了看,《大悲手》的符文图案在掌心处显现得很好,符文呈墨色,色调比之前又深了几分。
殷立把手洗干净,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月光映在窗口的树影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那树影摇得厉害,加上又起煞气,看得人心里不安。
“有点不太对劲?”
殷立瞅着窗口树影,禁不住的打个冷战,外面难不成真有人,若是楚文怀,不至于闹得这么诡异?他轻推窗户,仔仔细细看了看围墙边的大树,只见树枝密处果有一团黑影,不仔细瞧,绝难发现。
殷立没多想,只觉跟典星月做邻居真没意思。
这两年大家都长大了,没少有人窥看典星月。
侯府和大司农府的这面墙头除了楚文怀,还有其他贵族子弟爬过,只不过别人只敢远观,不像楚文怀那样色胆包天,敢爬人家窗口。所以,此时殷立不作他想,只当这个藏在树枝里的人即使不是楚文怀,也必是贵族子弟。
他不想多管闲事,免得又引火烧身。
就让这些人看呗,反正又不是看他。
本来打算关窗,忽然树枝晃了晃,一个瘦弱的男子从树上跃到墙头,那瘦个子身法诡异,居然想也没想掀窗翻进了典星月的闺房。
殷立看着,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快,暗道:“谁这么大胆,竟敢……竟敢……!”
他明明不愿管闲事,此刻心境激荡,好想阻止。
只是没想到,典星月的闺房里并没有发生事情。
那瘦个子和典星月居然一前一后从屋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