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在药市摆摊,高竖“正宗殷药”的字号。
他只是免费给人看病施药,以示殷药的效果。
但他这么做,激起了各路药商的激愤,有人指责他扰乱市场,于是纷纷发起挑衅,要与李奇比拼药力,哪知争斗半天,却都一一败下阵来。等典星月赶到药市的时候,李奇已将贩卖假殷药的药商们斗得一败投地。
典星月挤开围观的人群,来到李奇的摊边。
她还不知道此间发生的事情,故而问道。
“李将军,你们这是……?”
这一问,场上场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场上的药商都有一个疑问,这女子是谁?
围观的民众也窃窃私语着,她是殷人吗?
李奇身旁几个手下察觉到全场的异常气氛,不由趾高气扬起来,有人甚至像护宝似的往典星月身前一拦,喊道:“喂喂,都把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这是我家小姐,容不得你们这么扫来扫去。”
药商和民众听喊,只得把目光一收。
而李奇却不像手下那样得势就起势。
他的目光和精力依然放在与商贩的比试中,因此看见典星月到来,也只是简简单单说道:“哦小姐来了,你先站在一旁等等,有事一会儿再说。”
……
此时,众人皆败,场上只剩贩卖赵药的吴老板了。
吴老板与李奇各摆一滩,表面看,像是彼此不让。
事实上,吴老板怕砸了招牌,早起了怯战之意。
只是苦于围观的民众太多,他不得不死撑到底。
不过死撑也有死撑的手段,他面朝对面药摊上的李奇,说道:“我说,殷地来的蛮牛子,只要是药,用法得当,都可以医病救人,这算不得本事,要不咱们比试点别的。”
李奇道:“好,你想比什么?”
吴老板道:“我要与你斗狗。”
李奇问:“斗狗?斗什么狗?”
吴老板笑而不答,朝身边的伙计:“去把旺财给我抱来。”
那伙计哈腰应是,进入店铺,隔一会儿抱出来一只黄狗。
这只黄狗四肢无力,是个瘫子,躺在药摊边,委实可怜。
吴老板指着黄狗,向李奇说道:“这只狗是我养来看家护院的,碰巧了,昨晚我商铺里招了贼,它忠心护院,被贼匪一掌震断了经脉。本来我应该炼制丹药医好它的,却让你耽搁到现在,不过这样也好,索性我们就拿它入手,你用你的殷药,我用我的赵药,就看谁能医好它,如何?”
李奇迟疑了一下,说道:“吴老板不是在开玩笑吧?”
是啊,医治一只断了经脉的狗,这跟玩笑有何差别。
众所周知,这世上的伤病,不管是疑难杂症,还是皮肉之伤,皆可用药;哪怕是骨筋折断,夹棍休养,也可痊愈。但,唯独经脉无药可医,因为经脉细小如丝,隐藏于皮肉之内,一旦损伤,神仙难救。
“你若不敢应战,可以当做是句玩笑话。”
吴老板摸着嘴边的八字胡,做出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李奇一时哑住,看情形,迎战似乎会输,不战也是输。
正当他不知如何接话之时,典星月忽然凑上前来,悄声说道:“李将军,你别让他给骗了,我来帝都赴考之前,夫人曾跟我说过,殷立的经脉是她医治好的,所以这个世上除了夫人,没人医得好经脉,何况医治经脉并非用药,而是用刀。依我看,他是骗你的,你仔细看看那只黄狗,可能有猫腻。”
“哦,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