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齐宛柔已经睡下了,殷立心想,这才刚刚天黑,怎么睡这么早?他转身欲走,齐宛柔从床上扬起来,重重的咳了几下:“咳咳咳,来都来了,有事你就说。”
殷立听她咳嗽得厉害,询问门口的奴婢:“她怎么了?”
那奴婢回道:“郡主身子本来就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路奔波,弄得自己体虚力乏,气息不调,结果让寒毒侵了体。不过世子不用担心,郡主这病是天生的,休养个十天半月就会好。”
殷立又问:“已经第几天了?”
那奴婢道:“已经第十天了。”
齐宛柔道:“多嘴,你先下去。”
等那奴婢走后,殷立带上房门,搬张凳子坐到床边。他打量齐宛柔,见齐宛柔嘴唇干枯,脸上浮有一层绿绿的寒气,于是说道:“你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不愿见我的吧。十天?你前脚刚走,我和老头子后脚就追,想不到你比我们早到十天。你干嘛一路狂奔,你不要命了。”
齐宛柔把头扭到一边:“你来就为了说这些。”
殷立道:“我来跟你道歉,我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齐宛柔抿嘴笑笑,心境好了许多,她撑起来,背靠床头:“你说的话是不好听,可也不能全怪你,是我爹不好,他逼你入赘,你是没办法才拿话激我的,我能理解。”
“原来你知道我拿话激你,那你干嘛还要走。”
“你拿话激我,不就是想让我离家出走吗。”
“呵呵,你心里都清楚,我就不用解释了。”
“我也是回到太昌才想明白的,你……?”
“你跟我不用吞吞吐吐,想说什么都行。”
齐宛柔勾头沉吟,磨蹭半晌才道:“你那个大房、二房,是真的吗?”
殷立笑道:“哪有大房二房,我那是骗你……不对,我是骗你爹的。”
齐宛柔皱起眉头,咳嗽了几声:“你主要还是骗我,不然你别人不说,偏说妙音上师和典星月,那时我都信你了。不过,也亏得你说了谎,否则我恐怕就嫁你了。在这之前,我以为跟你在一块儿,我就能忘记魏仕骁,可没想到听了你的谎话,我才知道……,哎。”
殷立气道:“他无情无义想杀你,你怎么还想他!”
齐宛柔苦声道:“可能是心结难解,咳咳咳……。”
殷立见她捧着嘴巴咳得厉害,忙从腰袋掏出一个玉瓶子:“这是妙音送我的狐香汁,还剩一滴,我倒出来给你使使,管保药到病除。”
齐宛柔摇头:“不用,免得浪费了,我这是天生积攒下来的寒毒,又不是什么病,这药治不好我的。我再休息一天就好了,你回去吧,我很累,想睡觉。”说完,躺下去,蒙上了被子。
“好吧,你好好休养。”殷立把凳子放回原位,带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