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昂看看白羽生,又看看典星月:“你是来帮他们的?”
典星月摇摇头:“谈不上帮谁,我只希望大家和睦相处。”
师子昂朝白羽生道:“白堂主,不战而屈人,好手段。”
白羽生拱手:“我夜冥堂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师掌柜若肯止兵止戈,赔偿款我加三倍;另外,我保证两日之内调查清楚酒方的因由,到时必定将配方双手奉还,从此我东南二城若是再有人胆敢出售红酒,我会亲自押来交由你处置。”
典星月接下话茬:“这样也挺好,免得一场厮杀。”
师子昂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好吧,仅此一回。”
他把手一挥喊了声“散”,御名楼一众片刻散尽。
而后,他自己掏出葫芦一面灌酒,一面颠步而去。
望着师子昂渐行渐远的背影,夜冥堂一众糊涂了。
一场大战眼看就要上演,忽然就这样消失无形了?
关键,止戈者还是个柔弱的女子,令人匪夷所思。
很多人不认识典星月,即使认识,他们都很难相信为什么典星月单凭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师子昂,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除了白羽生和唐疤,没人知道师子昂为何对典星月言听计从。总而言之,典星月是神来之笔,让夜冥堂的帮众为之痴迷。
白羽生近前,向典星月微作拱手:“多谢姑娘仗义执言。”
看得出典星月脸上不喜:“既然来了,总是要说几句的。”
白羽生叹道:“姑娘莫怪,事情太急,不得不出此下策。说句实话,不是我夜冥堂不能拒敌,实在是怕御名楼与上面……。咳咳,总之我不想血流成河,更不想牵扯太多人进来,所以只能把姑娘请来化解干戈。”
典星月道:“我没想到他会听我的话,你为什么知道?”
白羽生笑笑:“我知道姑娘与花掌柜相熟,故而一试。”
典星月心里不高兴,无心再说:“没事,我就回家了。”
说完,拱手在肚,轻着步子优优雅雅的沿着街道走远。
宋大中跟在后头,紧走两步追上:“我送你。”
典星月步子加快,语调突然变冷:“不用了。”
宋大中边追边道:“你别生气,这不是我的主意。”
典星月缓缓步子:“我不管这是谁的主意,总之这样就是不好,有点胁迫利用的意思。其实要我帮忙可以明说,能帮忙的话我会想对策。我跟师先生其实不熟,像刚才这样不明不白的,万一师先生不肯听我的话,那怎么办?万一他发怒了朝我下手,又该怎么办?”
宋大中苦声道:“你说的没错,是我考虑不周,我跟你道歉。可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想过利用你,更不允许别人伤害你,不管在什么情况,我都甘当盾甲护你周全。”
典星月道:“你说话的口吻越来越像赵夕指了。”
宋大中道:“赵夕指是花言巧语,我是大实话。”
典星月道:“行了,我不怪你,你掉头回去吧。”
宋大中道:“这么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典星月道:“我又不是纸糊的,你别再跟来。”
宋大中听她这么说,只好乖乖的停下步子。
看到典星月生气,他心里难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