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和左屠来到地下河边,有一帘瀑布从上泻下。
瀑布旁竖有一栋三层朱楼,这栋楼也是青楼妓院。
两人淌入青楼,老鸨子笑脸盈盈迎上来左问右问。
左屠从兜里掏出一袋金币抛给老鸨子,说先歇息片刻,一会儿再品阅她家姑娘。他点名房号,要栖“凤峦”。老鸨子让大茶壶领他们二人去厢房歇息。
等进了厢房,关上房门,殷立问:“线索呢?”
左屠道:“别急,坐一会儿,线索片刻就到。”
屋外,老鸨子招揽客人,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调笑。姑娘们倚靠走廊,挥舞香巾,向客人嗲声嗲气的抛媚眼,为自己招揽生意。房内,香气扑鼻,勾人心绪,不知道此屋在上一刻经历过什么大事,使得肉香骚气久久不散。
隔一会儿,柜子咯吱作响,无辜的向右移动。
柜子开处是个密道,从密道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冲殷立和左屠嘘了一声:“跟我来。”
左屠推推殷立的背:“别紧张,跟他走。”
密道向下倾斜,有石笋垂下,当是天然溶洞。
三人沿着密道往下走了约莫六七米,视野一阔,却是来到了一个洞室。洞室很静,石笋滴水,声声传响。壁上有灯,灯光映下,床凳桌柜样样俱全。洞室内有人,一个侍立在旁,是个女子;三个男子端坐桌边,其中一个竟是管带颜忌。
算上带殷立二人进来的汉子,此洞共有五人。
殷立完全蒙了:“左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左屠不答,上前跟颜忌见礼:“颜大人。”
颜忌道:“我真怕你听不懂我打的暗语。”
“每次下来找你谈事,哪一次不是直来直去,今天你却跟我打起马虎眼,我便猜到你遇到麻烦了。敢问颜大人,你好歹管辖一方,何至于沦落如此?连说句话都要打暗语?”
“哎,一言难尽,总之怪我自己瞎了眼,收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也不怕你笑话,雷风尚这个白眼狼居然向我发乱,我被他软禁半年了。这半年来,凡是有人见我,他要么横加阻拦,要么在旁窥听。好在你今晚过来,他不在场,否则我也不能跟你打暗语。”
“这就奇怪了,雷风尚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颜大人却是二品大乘境,手下也不乏通灵开脉的好手,就算给他十个胆,我想他也不敢向你发乱吧?”
“凭他自己当然不敢,关键是有人帮他。”
左屠凝眸稍想:“帮他的可是厄尔曼人?”
颜忌怪咦一声:“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左屠拍殷立肩膀:“我们正在密查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