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院和御名楼一样,经营着各种不同的生意。
不过,东道院学的是国子监的模式,但却是照猫画虎,学了个表面。虽然学得不怎么像,经营十年,也累积了海量的财富。东道院在加曼帝国设有分号数十家,而落花镇只是东道院的一个分号而已。
此院共计八层,外观内饰完全照搬御名楼。
门口有人候着,把她们师徒领到二楼赌坊。
赌坊除了东道海,有坐席观众一百余人。
见花娘上楼,东道海迎迎步子,笑道:“花掌柜,我还怕你不来了呢。”
花娘说道:“昨晚我来点卯,你不在,我还怕你龟缩不出,不敢应战。
东道海引手赌桌:“这把椅子是花掌柜五年前坐过的,五年来我把这把椅子保留封存,没敢让人贪坐。您瞧,还跟当年一样,不损不伤,留有余香。花掌柜,你请上座。”
花娘不客气,摆驾上桌,靠椅坐下。
然后朝典星月招手,叫她坐在身边。
东道海也在圆桌对面坐下,他问:“今晚赌什么,由您说了算。”
花娘道:“殷名创的赌牌向来好玩,就跟五年前一样,梭哈吧。”
东道海拍拍手,令人送来一个木盒子,打开盒盖,取出一副金片。金片呈长方形,背面光滑,正面刻有花纹数字,乃是一副金片牌面:“这玩意儿是由殷名创的吗?这个我倒不知,不过赌法确实新奇好玩。花掌柜,这是我半个月前找人雕刻的,崭新没有用过,您请验牌。”
花娘接过金片牌面,铺在桌面上,随意看了看:“牌没问题。”
东道海令人送来赌资存票,放置桌上:“验过,那就开始吧。”
花娘也把四百张一万金的存票拿出来。两人打底下注一万金。
发牌的伙计给她们二人各发了一张底牌和一张明牌。花娘的牌面是六点,东道海的牌面是三点,牌面大者发话。花娘打算把存票退出去梭哈。
典星月只觉心疼,那可是四百万,于是拦下,悄声说道:“师尊,您这样下注不行,有赌不算输,您全下注,万一输了,就连翻本的机会都没了。”
花娘道:“赌术高手,往往是一局定输赢,平常我都这样。”
典星月道:“或许正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所以你就老输呢。”
咦!这话有理!花娘灵光忽闪,似乎捉摸到什么?她以赌入道,多年来不仅仅精通于赌技,还炼得一项神鬼莫测之能。当年,她与人对赌,略作施法,便能大获全胜。然而这些年头顶之天禁锢他术,无论怎样施法,最后都是一败涂地。或许典星月说的对,总想着一局定输赢,傻子也能摸到规律,何况这诡异的天。
自从与天博弈以来,花娘从来都是以硬碰硬。
时下,花娘心想,这可能就是破镜的关键吧!
“好,听你的。”花娘拍拍典星月的肩头,精神一震,丢出去十万存票,跟东道海说道:“我跋山涉水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图个乐子,现在时间还早,这局不该这么早结束。我下注十万,慢慢的跟你玩。”
东道海笑道:“说的是,结束太早,对不起外面坐庄下注的百姓。好,慢慢玩,就当是消磨时间,我跟你十万。”
发牌的伙计,接下来连发三张牌。
花娘和东道海每次都只下注十万。
第一把和和气气,闻不到半点火药味。然而到开牌之时,花娘叫了声且慢,把牌一盖,说道:“你是主,我是客,客不压主,这牌我不开了,第一局让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