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点了一下头,道:“纪宁朋友这两日也该到了,这套阴阳针齐全,便是可以给叶家那个小姑娘治病,她能有这般造化,当真是极为幸运。”
“这也便是命中注定的吧。”长孙莹粲然一笑,很是开心的样子,“能够救人一命,虽非是我亲自动手,但做些事情,也是一件功德。”
她这笑容,发自内心,毫无心机,令得她在这一瞬间看上去,竟是像个做了一件好事,心中欢喜的小孩子。
唐峰见她如此,也是淡淡一笑。
长孙莹又『露』出谦虚的神情,道:“唐先生,您给我的那些『药』典,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想请教一下。”
唐峰点点头,道:“你说。”
长孙莹将在看那过程之中遇到的问题,向着唐峰讲了,唐峰一一为她解『惑』。
她极为认真的听着,每每搞懂这问题,脸上便是『露』出了恍然的微笑。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用心,真如同是师生一般。
到底是个『药』痴,只要是学会了那些治病救人的方式,比什么都高兴,唐峰只觉得自己心中,对长孙莹的反感,也并无最初那么强烈。
只是他们之间那隐隐约约的线,还是令他有些介怀,不愿意与她牵扯太多。
待到长孙莹将所有问题都搞懂,已经是到了中午,林母从外面走进来,笑『吟』『吟』的道:“今天家中吃素斋,都是老张精心预备的,纪夫人不如留下来一道用餐,也好见识一下他的手艺。”
长孙莹站起身,向着林母微微行了个礼,淡笑道:“如此便是叨扰了。”
唐峰并无过多的表示,既然林母开口,他自然是不能对长孙莹冷眼相向,况且,人家都已经无偿将这套如此珍贵的针送了来,虽说是给许清泠治病,但长孙莹和许家并无干系,分明就是看在唐峰的面子上才这般的。
这一点,唐峰心中清楚的很。
在餐桌上,林母与长孙莹交谈甚欢,两人年纪差的多,可聊天起来的神态,倒像是闺蜜一般。
聊了几句之后,林母不经意的道:“昨日我见到居家的人过来,他们的医术在燕京,颇有名气,可我终究是觉得,与你爷爷比起来,还是有差距,当年给我瞧过病,也未曾给出什么好用的法子,可惜长孙家族不愿离开家族之地,否则到了燕京,只怕便是名冠天下了。”
长孙莹脸上带着很是谦和的笑容,道:“行医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这等虚名,倒是也并不重要。”
唐峰向着林母看过去,目光之中透过一抹淡淡的惊诧,但随即,也便是想通,居家在燕京这样大的名气,虽说居沛是孔家的私人医生,但是依着林母的身份,去找他看过病,也并不奇怪。
唐峰此刻心中对居沛感兴趣,完全是因着他提出来给孔良骥治病的法子。
在他看来,这完全不属于古医学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