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苦涩的说道,而苏晨和韩新河不由皱了皱眉头。
“倘若是这样,阁主为何不出手镇压呢?”
在苏晨看来,就以棋域域阁之前给自己带来的威压来看。
有足够的实力,将那魍魉当场镇压。
既然如此,为何迟迟没有出手?
面对苏晨的质疑,阁主自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所以放任不管,实在是因为老夫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看棋域域阁如此强悍,但是老夫却没办法参与域面之间的事情。”
“如若不然,老夫也不会独善其身了。”
“再加上,老夫镇压那魍魉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可真正难的,还是在于修补玉符上的阵法。”
“如若有任何闪失,玉符上的阵法便会彻底碎裂。”
“到时候,比起那魍魉不知道强悍多少倍的魍魉重见天日。”
“只怕到时候,整个九域都将成为虚无。”
阁主的这番话,并非是空穴来风。
事实上,先前解开阵法的苏晨早就有所预料。
玉符中所镇压的魍魉,远远超出苏晨的想象。
哪怕是剑无尘到场,都不一定能将他们镇压。
如若阵法真的碎裂,可能真的会和阁主现在说的一样吧!
“既然如此,阁主又为何让那魍魉将玉符带出去呢?”
韩新河此刻有些不解的朝着阁主问道,听闻韩新河的询问后。
阁主并没有立刻解释,反而是看向苏晨。
不知为何,苏晨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说……”
“不错,老夫只所以让那魍魉将玉符带出去。”
“就是因为,老夫推算出有人能修补玉符上的阵法。”
“否则,老夫又怎么可能任由那魍魉离开呢?”
阁主浅笑着说道,这番话显然是对苏晨说的。
而苏晨,就是阁主推算出能够修补阵法的人。
然而,苏晨自己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阵法上的造诣,苏晨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
倘若是一般的阵法修复,自然没有多少难度。
只要找到阵眼,沿着阵眼重新勾勒就行了。
可是眼下这阵法,却不是苏晨所能撼动的。
先前动用丹伤和净世妖莲的力量,才勉勉强强打开一道微弱的出口。
更别提重新勾勒阵法了,重新勾勒所需要的灵气远不是苏晨所能相信的。
其实,阁主不是没有想过这点。
而正因如此,阁主现在同样也是有些茫然。
难不成,自己的推算出错了?
可是韩新河正如自己推算的一样,正是被苏晨所释放出来。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阁主一时间也不得而知。
看着手中这枚布满裂痕的玉符,阁主有些惆怅。
“难道说,现在只能任由玉符上阵法碎裂吗?”
一时间,棋域域阁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苏晨耳畔却是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子,我只是睡了一段时间。”
“怎么?你就成这般模样了?”
这声音的源头,正是来自于苏晨体内的心魔。
“心魔,你醒了?”
“别说笑了,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面对心魔的嘲讽,苏晨已经习以为常了。
眼下反问心魔,毕竟以苏晨对心魔的了解。
要不是有办法,心魔现在也不会如此态度。
“小子,我问你。”
“这枚玉符上的阵法,你小子现在有没有记下来?”
虽然不明白心魔为何突然询问这些,但苏晨还是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之前找到阵眼的时候,苏晨就将这阵法铭记于心。
“你该不会是想随便找样东西来代替这枚玉符,成为镇压那些魍魉的容器吧?”
反应过来的苏晨,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事实上,心魔的确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未必不是个办法。
眼下,这枚玉符上的裂纹越发增多。
玉符中所散发出的戾气,也是在不断增强。
留给苏晨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阁主,敢问棋域域阁中有没有什么物件能和这枚玉符相差无几的?”
“并没有,这枚玉符来自于三十三重天。”
“九域之中,没有任何物件能与其相提并论。”
“小家伙,你问这个做什么?”
得到阁主的答复后,苏晨不禁有些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心魔的声音再次响彻耳畔。
然而这一次,丹伤和净世妖莲总算是听清楚心魔再说些什么。
赶忙劝说苏晨,不能听信心魔的话。
原来,心魔现在是让苏晨自己成为镇压这些魍魉的玉符。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九域的周全。
面对丹伤和净世妖莲的劝说,苏晨却是无动于衷。
反而是询问心魔,自己是否真的能承受的下来。
“小子,我们好歹也是一体的。”
“我总不见得会对你不利吧?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心魔现在说的不无道理,沉思片刻之后。
苏晨决定,按照心魔说的来做。
将玉符上的阵法铭刻在自己手腕之上,随即接过那枚玉符。
见到苏晨这番举动之后,阁主和韩新河总算是反应过来。
赶忙劝阻苏晨,然而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咔嚓!”
玉符上的碎裂,已经濒临崩溃。
无穷无尽的威压,不断通过裂纹释放而出。
刹那间,便将阁主和韩新河镇压在地。
见状,苏晨赶忙将玉符上残存不多的阵法轨迹对照着自己手腕上的阵法摁了下去。
顷刻间,玉符上的阵法荡然无存。
玉符内那些被镇压的魍魉,不断涌出。
棋域域阁之中,瞬间风云变幻。
“哈哈哈!总算是出来了!”
“看来那家伙说的不错,那该死的阵法总算是撑不住了!”
“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谁不是呢?咦?这道光芒怎么有些眼熟?”
“不可能!阵法已经碎裂,怎么可能再出现一个崭新的?!”
出现在这些魍魉眼前的阵法,正是来自苏晨手腕上那崭新的阵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