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可真残忍。”武痴笑着调侃着。
陶易武回之一笑,不过他倒并不觉得残忍什么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不是自己有将其斩杀的实力,那么此刻人头落地的便是他们兄弟三人了。
不过陶易武也自是奇怪,武痴也并非是愚人,从相识至今,似乎从来没对人下过狠手,便是大比之时,也只是在禁魔阵中将其它人击退,这固然有其不擅杀技的原因,但更多的只怕是其内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杀意吧。
陶易武看了看他,也不以为意,既是兄弟,那杀伐之路,便由我来吧。
另一处,林青和持枪青年也是斗的不分伯仲,但场面却是极其惨烈,林青周身被其捅了三处窟窿,更有其它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虽未伤及要害,但若是常人自然无法承受,不过他却并不在乎,甚至连看上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而持枪青年也是极惨,左臂被林青一剑削断,胸口处更有一处巨大的伤口,似乎是被林青一剑贯胸之后,又生生的向下猛的挥落,几乎将其半个身下斩下,此刻他一只手持枪而立,隐隐的用手肘按着伤处,不使内脏掉落出来。
“老三,没事吧。”武痴率先奔到林青身前,待看到其周身的伤处,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家伙真是够凶的呀!”武痴心底暗道,陶易武也紧随其后而来,三人一同面对着持枪青年。
“你也是来夺宝术的吗?”陶易武淡淡的问道,声音中带着冷意。
眼见三人汇合到一处,持枪青年心底一阵哀叹,这三个家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妖怪,要知道慕容秋白也只是仗着随身携带的灵药,才在不久前恢复,而这三人显然都是没什么背景的家伙,难不成也同慕容秋白一样随身带着极品丹药?
想归想,但持枪青年也不敢再倨傲了,方巾青年己死,而自己重伤,对方要杀自己只怕是倾刻间。
“三位兄台还请见谅,”方巾青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实在是逼不得己才出此下策。”
“哦?”
陶易武见其表情,心头一阵疑惑。
“老二,莫要听这家伙掰扯,他不过是看我们人多势众,想着脱身之法罢了。”武痴怒声道。
陶易武拍了下武痴,示意他听下去,而另一只手却是按在林青后背上,轻轻的将真气涌入其体内。
“你说说看。”
陶易武一边为林青疗伤,一边说道。
听到陶易武的话,持枪青年心头一喜,立刻说道:“其实这也都怪慕容秋白。”
“嗯?那家伙命令你们来的?你们不需要这么怕他吧。”武痴冷冷的说道,他不可能对慕容秋白有什么好感,当日一战,慕容秋白将其手指一根根折断的事依旧历历在目,他岂能忘记。
“嗯,若是平日间,我等自然不会任其驱使,可是当日你们逃离之后,慕容秋白便将帝家之人毙于掌下,我等无奈,只得来寻你们取辟谷术,不然……”
那持枪青年无奈的道,说到最后,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陶易武。
“你说的是真的?”三人都为之一震。
“好狠的手段!这慕容秋这招釜底抽薪当真毒辣,迫使这些人不得不与之绑在一处。”
武痴恨声道。
陶易武也是错愕不己,但随即也是为慕容秋白的心机暗赞不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段,便让众人站在了陶易武他们的对立面上,当真好手段。
“刚才是你们发的信号吧。”
林青伤口的血已经止住,随着斗气的温养,已经开始慢慢愈合。
“嗯……”
陶易武弄明白一切,也不由得一叹,不过这些人纵然不为了保命,只怕若是有机会,也同样会夺自己的辟谷术吧。
“将储物戒指留下,你走吧。”陶易武淡淡的道。
“嗯?”
持枪青年听到陶易武的话,顿时脸色一变,“兄台,我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何必如此呢。”
陶易武也不看他,将目光放在林青周身的伤处,“纵然不是被逼无奈,阁下就不会惦记我的宝术了吗?”
持枪青年为之一窒,随即不甘心的道:“陶兄,我随身的储物戒指乃是门中长老所赠,若是遗失,门中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还望陶易武多加思量。”
“你在威胁我吗?”陶易武眼神为之一冷,又要拿师门压我吗?
“不是不是,在下绝无此意,只是陶兄想必也明白估计储物戒指的珍贵,若是遗失,在下门中定然会追查到底,想来陶兄定然也不愿沾惹上这份麻烦。”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戒指,我放你走,要么我杀了你,我自己取戒指。”
陶易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虽然极不愿意沾惹上麻烦,但麻烦既己结下,他又如何能让对方全身而退。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解决食物的问题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出去之后,你自然可以将戒指的事告之门中长老。”
看着身前还在犹豫的持枪青年,陶易武再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