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叶安需要他帮忙时,二话不说便带着静武快马赶回老君观,可见玄诚子对叶安的关心发自真心,没有一点做做,用王帮的话说类同父子。
可不是这样?只有父亲为了孩子付出是不求回报的,从认识玄诚子到现在,老道几乎没要过叶安任何的回报,甚至觉得这些都是他自己该做的事。
于是叶安发现自己除了给玄诚子养老送终之外,也没有可以回报老道的了,他在府中设计了一处名曰太虚阁的小院,专门留给这位师傅,来去自如。
牛车距离李遵勖的驸马府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人拦下,叶安看着冻得脸面发青的李端懿惊讶道:“元伯怎生在此?”
李端懿揣着手跺着脚,瞧见叶安就像是瞧见亲人一般跳上牛车,在车中用火盆烤着手道:“还不是长生害的!不知兄长是如何做到的,让我那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父母大人把你当作是自家子侄一般的看重,不,比自己家子侄还要看重!
今日听闻你的事后,便派人前往你府上去请,谁知你家铁牛说你一大早便出门了,说是要亲自送喜帖,于是大人便让我在这街巷口等你,怕你不知家在何处…………这话说的,那么大的牌匾怎生就不知晓了!”
大人是对父亲长辈的口语称呼,叶安差点没转过来,挥鞭驱赶牛车回头看了一眼烤火的李端懿笑道:“那是李将军对我这个后学晚辈的关照,你也是,不能多穿些?非得在那南北通风的巷口等我?不远处便是一处脚店…………”
李端懿嘶溜了淌下的鼻子笑道:“本打算请你去吃高头街上有名的山煮羊,谁知你来的这么快,其他几位先生家都去过了?”
叶安摇了摇头:“九经先生家还未去…………”
“吓!九经先生家你竟未去便来我家?九经先生何其………咳咳,兄长还是先去九经先生家,我在脚店等你,免得被别人说你不识礼数!”
一把将准备跳下车的李端懿按倒,叶安不满道:“我这是以认识的先后来送的喜帖,九经先生虽最是我当重视的,但你家送完便过去,也耽误不得,再说了你家最远,送完了也就没事了,平康坊理那较近,回去的时候顺便拜访便是。”
李端懿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心大,也不怕别人说你,可我家乃是外戚,你先去两王家自然没有什么,可你先来我家反倒是最后去九经先生家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叶安笑着摇头道:“你要不你下车在寒风中等着,等我一个来回?”
“那还是家去吧!”
“还就是!你的从人呢?”
“已经回去报信了,家父交代过,你来了便直接去后院暖厅里吃茶,把你当作自家侄子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叶安惊奇的看着李端懿:“我就不明白了,为何你家对我这般的热情,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啊!怎生就能如此走心呢?”
李端懿稍稍一愣,随即苦笑道:“谁知晓?!是家父与你走心!就是这般莫名其妙的看重你,反正你又不吃亏,怎生还抱怨起来了!
快些走,我母亲可大长公主,当今皇帝的姑姑,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没见过,但说起你来便一个劲的夸赞……邪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