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却是不方便当着她说的,王臻的眼睛从进屋就没停下过,一个劲的向叶安使眼色,叶安只好长叹一声的凑近秦慕慕小声道:“你也别在这耗着了,没用!你不走王臻不可能开口。”
在王臻得体的礼数面前,秦慕慕微微万福随即回头对叶安笑道:“还不就是关乎利益交换那点事吗?何必瞒我?我又不是不知道!”
叶安无奈的冲惊愕的王臻耸了耸肩:“女人家眼皮子浅,说话有些直,府尊莫要往心里去…………”
“唉!世侄这话便见外了,你我也算是相识的,本府知晓你的本事,这次能否抓到无忧洞中的一方头领?”
王臻可不与叶安客气,更没有在意秦慕慕的话,直接顺杆的上来换了称呼,这称呼中就有讲究,能以世侄相称那是在刻意的拉近关系,承认叶安是他的能够提携的晚辈。
文官之间交流不会用勋爵来称呼彼此,除非是国公以上或是年岁相差甚多才以某公相称,否则一律以官职高低和辈分来说话。
入京这么长时间,叶安已经完全掌握了其中的“内涵”,笑着回道:“府尊放心,此事已有眉目,否则也不敢如此兴师动众,待我府中稍稍安静,便可请开封府的差人前来收尾,只不过若想知晓这无忧洞中的情况,还需小侄询问,必定给府尊一个满意答复!”
王臻再次恢复了一府之尊该有的气度,大袖一甩便搭在了座椅的扶手上苦笑道:“这无忧洞可是东京城中的“顽疾”,几任知府事未曾剿灭,根深蒂固,庞杂错节,若能在老夫任上剿灭一二,便是为东京城百姓除一大害!叶世侄可万万莫要让老夫失望,也不能让朝廷百姓乃至官家失望啊!”
还挺能“唱高调”,叶安点头笑道:“小侄前些日子遭了贼偷,名曰侯三乃是东京城出了名的飞檐走壁,已经让他放出消息给了无忧洞中的一方头领,以小侄府上的钱财为引…………”
“此人可有名号?!”
“武大!”
“是他?!甚好!”
王臻急匆匆的发问,待得知是武大脸色一缓,心中也愈发兴奋,作为开封府的权知府事,王臻岂能不知无忧洞中武大的名号?
奈何武大行事谨慎,非有万全把握否则绝不会露出马脚,只是王臻不明白叶安府中到底有什么能让他这个无忧洞中的一方头领亲自动手?
瞧见王臻的狐疑,叶安笑了笑:“不过是一些薄财罢了,侯三是我的人,自然会诓骗他出来。”
这分明是不想说,王臻笑着摇头道:“此事乃老夫的不妥,不该扫听这些事情,只需擒获武大,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叶安微微皱眉道:“府尊打算亲自审理?”
王臻点头道:“世侄还是不知公堂三昧啊!我开封府可不是寻常州府衙门,这种事情还是交由老夫操办,若是问不出结果,再请世侄前来相助,你看如何?”
叶安只能点头应下:“如此甚好!”
两人都是各怀心思,王臻想要的是一条龙,从抓获到审理完全交由开封府来操办,如此一来他不光知晓了全部,也可以把一半的功劳拿过去,至于叶安,他是真心想要帮忙,不光是帮王臻的忙,给他功劳,还想把秦安安救出来。
开封府的差人永远在事发之后风平浪静了才出现,王臻甩着大袖便出去了,对着捕头老崔便是一顿臭骂。
听着王臻骂着不知哪里的家乡俚语叶安无声的笑了笑,这个老狐狸哈!既想要这功劳,又不想自己参与到案件的审理和之后的清剿中,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