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过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罢了,两位相公抬爱,叶安年幼,用范公的话来说便是一块在朝堂中尚且未经雕琢的璞玉,自当谦逊做人,做事,做不到进则兼济天下,也只能做个独善其身的孤臣了……”
叶安用上了上辈子从大学中掌握的过硬技能,长篇大论,避重就轻的和眼前这两位相公打太极。
意思也很简单,我年轻,咋滴!我是孤臣,咋滴!我没经验,咋滴!
都是在官场上混的人精,吕夷简和王曾岂能不知叶安的小手段,但大庭广众之下却也无法说的太过露骨,唯有表面笑嘻嘻,心中妈卖批…………
“不知两位相公所寻叶安何事?”
叶安用一句明知故问的话结束了这场简单而又枯燥的对话,现在的他不怕得罪人,甚至就要得罪人嘞!
待吕夷简和王曾二人满脸挂着略带“威胁”的笑容走开后,李遵勖终于出现了,看向俩个老倌的背影担忧的对叶安道:“你这是怎生了,刚回东京城便把两位相公给得罪?这可不是明智之举,你不是常说要双赢的吗?”
“有些时候可以为了双赢而妥协,但在别人把你当做棋子,甚至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是,再谈妥协和双赢便是个大笑话,我可不愿成为朝堂上的墙头草,更不愿成为别人眼中的大笑话!”
李遵勖奇怪的看向叶安道:“你不是一向以文臣自居吗?连在环州都是如此,怎生回来了反倒是要不同文臣为伍了?”
“李大哥,你觉得文臣会把我看作一道吗?”
叶安的话让李遵勖尴尬的摇了摇头:“看似文臣接纳了你,但实际上你还远飞文臣,至少同那些通过大比走上仕途的文臣不同。”
叶安点了点头:“我是锁厅试,说的好听便是恩科,说的不好听便是中旨得官,如同夏竦一般虽是文臣,可终究游离于文臣之外啊!同样的道理我也不是出自将门,更不是外戚,你觉得我做什么好?”
李遵勖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并没有回答叶安的话,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上来家吃饭,你嫂子给你做了乳酪!诶?不对!你之前一项是管我叫伯伯的,怎生突然变成大哥了?!”
此时的李遵勖才反应过来,叶安笑嘻嘻道:“因为小弟同曹家哥哥的辈分在那里,曹家哥哥不愿没由来的成你的侄儿,于是叶安只能逾越了。”
李遵勖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嘴里也不知呢喃的说着什么,大抵也是在“问候”曹仪的家人吧?
只不过这个早晨注定不会消停,在李遵勖走后,叶安最不敢,也不想面对的人出现了,蓝继宗!
说实话叶安甚至不担心陈琳,因为这个皇城司的特务头子已经与自己关系很好,最少自己在否决刘娥的提议后他还能尽力回护。
至于蓝继宗,他定然是受了刘娥的口谕而来,从他一脸无奈的表情叶安便能看出他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