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李遵勖都恍然大悟,急急的看向叶安道:“是啊!长生,你同圣人不和没事,文臣巴不得你这般,但你该给官家讲学却不能懈怠,此乃你的大过失啊!”
燕肃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看向叶安,反倒是让叶安有些无奈,若是真的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来说,自己确实做的过分了些,并且挂冠而去的目的是什么?是与官场斩断联系,以后不再会在回到朝堂了,可现在自己回到了东京城,脑袋上还顶着云中郡侯的名头,这便是不清不楚,甚至是作秀。
好在有刘娥在其中做缓冲,文臣们对自己行为的理解更多的是归咎于“不畏太后强权”而非一开始便朝三暮四。
叶安不是傻子,他也有政治投资,只不过他投资的人一直都是赵祯而已,毕竟他与赵祯的年纪相差不大,待赵祯亲政之后,自己便会成为他最信任的人。
所以现在的叶安对权利并不看重,甚至不感兴趣,他与秦慕慕两人享受过帝王都不曾享受的东西,无论是美食还是生活,他们都曾经超越过帝王,所以对这个时代的权利与财富追求并不那急迫。
他们只是想把自己的产业经营好,向要做出一些正向的改变,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执念。
恭恭敬敬的向燕肃叉手一礼,叶安缓缓道:“先生所言极是!叶安受教了!”
燕肃微微点头,算是理所应当的受了叶安这一礼,随即笑道:“不过你这格物之学端是奇妙,某最近在用唐人箭壶刻漏之法,作刻漏之物,箭壶上有一铜荷叶,叶中支一片莲花。而上端饰有莲蓬的刻箭从莲心穿出,因此得名莲花漏。若有所成,可计时…………”
燕肃得意的说完,却见叶安微笑,而边上的李遵勖却是满脸的不屑道:“你没听说司天监以有精准之器,可计天时,三五日之差,只有秒之毫厘?!此物正是长生所先官家之物啊!”
燕肃大惊,看向叶安道:“那表乃你之所作?!妙哉!妙哉!但某家听闻此物不可复制,此乃甚遗!”
叶安摇了摇头:“暂时无法复制,还需过上一段时间,待铜铁锻造之术日趋精益,便可大为执着,然先生若有精准的铜壶滴漏之法,当为善举!滴漏之法,虽不如器械之法精准,但胜在可造,又优于唐人之箭壶刻漏,可推广至各州府,岂不妙哉!”
在不知不觉中,燕肃已经把叶安当做一位知己,连连点头道:“便是如此!待明日,某必把器物带来让叶侯一观!还请叶侯不吝赐教才是!”
叶安连道不敢,但却小声道:“先生可还想探究格物之妙?”
“定然是想的!”
斩钉截铁的声音把李遵勖吓了一跳,叶安却道:“那先生便要在我这里讲学了!我这里缺人手啊!”
犹豫再三,燕肃点头道:“也罢!某便在你这里讲学,但你讲学的时候某也要好生听一听!”
叶安大笑道:“这是自然,明日便把聘书交由先生!”